等柏州离开之后,陆屿洲拉着向淮南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留下付晨源意味深长的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宋清曦就让司机送回家,向淮南亲自送,而且方才陆屿洲说什么?两人住在一起,这信息不可谓不大。
谁重要,谁次要,早已经显示清明,可惜当事人自己还看不清罢了。
两人来到停车场,陆屿洲将车门打开,拉着向淮南的手直接将她甩进了副驾驶,紧接着高大的身影欺身上前。
向淮南双手紧紧抵在他的胸前,警惕着他的靠近,可惜,她这点力道在陆屿洲眼里,不值一提。
“陆屿洲,你想干嘛?”想到今天在洗手间的事情,向淮南还是忍不住心里打杵,这可是在外面,如果陆屿洲真想做
什么,被路过的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自己不要脸,她还是要的。
“向淮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敢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我的权威?”陆屿洲沉声说道,双眼死死的盯着向淮南,并且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在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听见。
向淮南的心跳得很快,恐惧,紧张,失落……无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说过,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柏学长清清白白,我们都无愧于心,信不信由你。”向淮南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抵在他胸口的手也放了下来,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意思。
陆屿洲当场就被气笑了,“向淮南,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撒谎的话,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他每时每刻都在威胁她,向淮南都习惯了,她问心无愧,不怕陆屿洲能查到什么。
“好啊。”向淮南睁开眼睛,讽刺的说道:“谁敢挑战陆总的权威,我怕死了,只能乖乖听话啊。”
“你!”向淮南讽刺的语气让陆屿洲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一点火气瞬间又腾升上来,血压都飘升了,“你就不能乖一点吗?”
就不可以顺着他一点,讨好他,让他心情好,对她也多些耐心,她为什么总是学不会。
“像宋清曦一样温顺,乖巧?还是阳奉阴违?”向淮南耻笑起来,“
陆总,你放在心底的女人是宋清曦,我可不是她,也做不来她的替身,有正主在,你又何必来找我,也不拍宋小姐知道会伤心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陆屿洲微微眯起眼睛,里面渗出危险的寒光,“向淮南,看来今天你不吃点儿苦头,是学不乖了。”陆屿洲说完,随即下了车去,顺手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
向淮南被碰撞的声音吓得心跳加速,想到前几天晚上吃的苦头,还是让她免不了心有余悸。
陆屿洲坐上驾驶位,发动引擎,将车驶入了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往华庭公寓的位置而去。
一路上安静异常,向淮南说不害怕其实是假的,越是安静越是让她恐惧,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安全带。
眼看车子驶进了华庭公寓的停车场,陆屿洲熄火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很快绕过车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将车门打开,沉声说道:“下车!”
向淮南心里很清楚,只要进了房间,陆屿洲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第一次萌生了退意。
她抬眼惊恐的看着陆屿洲,咬了咬唇瓣,小声说道,“你今天能不能放过我?”语气里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求饶。
她一改往日的淡漠疏离,如今的她像极了街边被遗弃的小猫,十分可怜。
陆屿洲当场愣着在原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就像他说的那样,似乎变得乖巧听话了,可惜,他为什么不开
心,反而徒生出一股难受?
陆屿洲暗自叹息一口气,本打算惩治她一番,如今也没了心情,语气放缓,说道:“下车。”
向淮南乖乖走了下去,局促的站在一旁,低下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从陆屿洲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她修长的脖颈,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纤细而脆弱。
光是瞧着就觉得好可怜,陆屿洲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忽然,向淮南抬起头,眼眶里积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我错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抖。
陆屿洲叹息一口气,对于这样的向淮南,他实在狠不下心,最终只能妥协的点点头,“好。”
向淮南悬挂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果然,他吃这一招。
跟在陆屿洲身后的时候,向淮南也忍不住耻笑自己,原来有一天她也会妥协,会学着宋清曦一样,假意逢迎。
好在陆屿洲说到做到,回去之后洗漱好就躺在床上,果然没有动她。
黑暗中,向淮南睁着眼睛,借着窗外的微光望着天花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明明很困,可是她却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屿洲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将她搂入怀中,用沙哑的嗓音命令道:“快睡,不然现在就要你。”
向淮南:“……”
他不是已经睡着了吗?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怎么知道她没睡?
不过,陆屿洲的威胁好歹是起了作用,向淮南果然乖乖的闭上
眼睛,说来也奇怪,在陆屿洲的怀中,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设计陷害
宋清曦等在楼下,一直到陆屿洲的车离开,果然没等一会儿,见向淮南从华庭公寓里走了出来。
她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自从回国到现在,陆屿洲一直都没有碰过她,可是向淮南呢?明明两人都已经离婚了,可是陆屿洲还是与她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