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柄?”许娇不以为然,语气都是不屑的,“蒋晟名,我现在是真觉得,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怎么了,你还怕许沫死了之后变成厉鬼来纠缠你吗?”
“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爸妈能不知道我们的事吗?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你还在他们面前装清高?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很虚伪吗?”
“许娇!”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许沫死了就死了,什么那个孩子不孩子的,你可真给自己长脸,那孩子是你的吗?!”
话音刚落,蒋晟名就铁青着脸,举手起来,那似乎是要一个耳光扇下去了。
许娇楞了一下,旋即就挺直腰背,一副你有种你就打下来的意思。
结果正好是许家有佣人从里面出来,一见这个情况,倒抽了一口凉气,想退回去的,不小心撞在了门板上,发出的动静声,才让蒋晟名冷静了一些。
许娇见他半天不打下来,更是气焰嚣张,“你想打我?蒋晟名,你果然能耐了,你竟然还想打我了,你打啊!”
蒋晟名太阳穴涨涨地疼起来,忽然是有些怀念起来,曾经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温柔贤惠,什么都不计较,更甚至是把自己毕生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他,让他去做生意。
那个女人,却已经是死了。
他当初,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吧?
“你们在外面吵什么?”许父出来,一看到这一个气势凌人的女儿,一个却是有些生无可恋的女婿,头大,“闹够了吗?两个人加起来都多少岁了,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么?”
许娇跺跺脚,“爸爸!”
“好了好了,娇娇,你先上楼去,我和晟名也有话要说。”
“爸……”
“我让你上楼去!”许父到底还是她的父亲,许娇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终于是被支开了。
蒋晟名竟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许父没让他进屋,反而是走过来,站他跟前,叹息,“晟名,我也知道你和娇娇的事,以前我和沫沫她妈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沫沫毕竟也是我们的孩子,有些事,沫沫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都是知道的,现在沫沫人也没了,娇娇那是什么心态,我们两老都是知道的,你应该是明白事理的人,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我们也算是……帮凶了,所以我们两老也不会怪你什么,但你和娇娇……就别太是出头了,那怎么说,都是沫沫的姐姐。”
蒋晟名没想到,岳父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心头也是无数的情绪涌上来,“爸爸,是我不对。”
许父只是叹息。
蒋晟名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南环路的那块地皮,当初就是沫沫出的钱,现在市价不断在上涨,我打算拿来和顾家还有a一起合伙做生意,但…这地皮到底也是有沫沫的份,外面始终都是有人知道这地是沫沫的,爸,我想让您亲自出面,把地的名义转一下。”
许父反问:“你打算怎么做?”
“当初沫沫有一份借据,是放在银行的,那时候她和我说过,因为规矩的问题,授权人就是写了您和妈,所以,这份借据,爸您去拿回来就行了。”
许父顿了顿,说:“行吧,这事,我会帮你办好。但是晟名,我也希望你能听我的,我就是不想让人再嚼舌根了,人都已经去世了,有些事,就别再让人翻出来了。”
………
蒋晟名薄唇紧抿。
正文易总会议走神了。
易总会议走神了。
顾唯宁最近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
晚上总是断断续续做梦,梦见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和自己骨血相融已是有8个月之久的宝宝,自己是重生了,孩子却真的是胎死腹中了,她仿佛是后知后觉一样,现在才缓缓感觉到了那种失去之后的沉重感。
因为睡眠太差,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季悠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707的那个项目,难得见到了顾唯宁,这孩子脸色都是恹恹的,还以为她怎么了。
顾唯宁也没瞒着,只说自己睡不好。
季悠很是担心,“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
“妈咪,车祸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说起车祸的事。”季悠冷哼,“宝贝,你知道吗?妈咪是怀疑你车祸不简单,应该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顾唯宁知道,季悠说的这个女人,指的是顾清泉和顾心念的母亲。
她对于当时车祸的印象,已没多少了,何况那时候的顾唯宁也不是自己这个顾唯宁,只能是随口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妈咪,都过去很久了,何况我也没什么事,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暂时就先不说这些了,我一直都睡不好,头疼。”
季悠一听说是女儿头疼,果然是被转移注意力,“那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妈咪,我自己去吧。”顾唯宁也打算去一趟医院,最近总做梦,梦见上辈子的那个孩子,她之前是骤然重生,所有的一起都要面对,有些缓不过劲来,现在算是把目前这个身份给坐实了,她就想去当初自己死之前躺着的医院看一看。
她还是许沫的时候,就有一个大学的同学,就是医院妇产科的。
她还记得当时顾柏林和自己说过,许沫也是车祸,和自己同一个医院,那时候她所在的医院,就是那个同学上班的医院。
季悠问:“妈咪这两天有点忙,上次你去见了蒋晟名,听说是碰到了君临?”
“嗯。”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