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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无涯学宫开后门 竞技擂台藏玄机（第2页）

有学生站起来，说道：“学生隋志远，云傀儡有三板斧很厉害：第一是个人限购，大家可以试想一下，若是一个人有足够财力购买所有护卫和战斗傀儡，那就能打造一支军队，必然会导致皇室忌惮，结果就是关门大吉；第二是三保服务，免去买家后顾之忧；第三是接受预订，把不确定变成确定，把买家的订金变成保障，半年之内即便有竞争者出现，也无需担忧，他有足够的先优势。”

司马霜说道：“嗯，很好，条理清晰。还有谁对此持不同看法的？”

有学生站起来，说道：“学生金鑫，云傀儡的东家，恐怕不简单，一则背景不简单；二则目的不简单；三则手段不简单。论背景，炼器这个行当，本来是有公会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公会都没有出面，究竟是来历不明，还是来历不究？拥有这等实力的炼器师，按理说应该在公会里赫赫有名，不是吗？论目的，选址很讲究，在中央直道边，又和三道桥隔路相望，我敢说，店东就是要让皇室和官员贵族知道，天天看到，至于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论手段，从接受预订这件事来看，他分明知道有些买家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用这种方式可以打消他们的顾虑，同时，还能暗中建立联系。实在是高明。”

司马霜拍了拍手，说道：“很好，分析透彻，直指人心。还有谁表不同意见。”

有个学生站起来，说道：“学生栾想，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个建议，不知道能不能说？”

司马霜问道：“当然可以，只要对学习有益，都可以提。”

栾想说道：“我们与其在这里分析研究，不如把两位东家请来，现身说法，岂不更好？”

台下台上都嘀咕起来，台下的人大多数认为是个好主意，台上的人认为值得商榷。司马霜见状，又敲了敲钟，说道：“这个提议很好，学宫会考虑。今天大家表现的都不错，讨论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学生散去后，几位学究和司马霜一起，来到总学监面前，商量了栾想的提议，一致认为可行。于是指派司马霜邀请云傀儡和平山烤鱼的店东家来讲学。

为什么是司马霜？道理很简单，因为她是女人，还是有学问而且美丽的女人，谁能拒绝这样的女人呢？

可那是正常人思维，李云朗不算！

司马霜往平山烤鱼的中流画舫递了帖子，约李云朗一见，地点在沧浪亭，学宫园林中，一处湖泊的中央小洲。

李云朗如约而至，手里拎着一袋礼物，自然是新品肉干和鱼干，还有一包新茶，形象一如既往的“奔放”。

一见面，李云朗就厚着脸皮说道：“哎呀，惭愧惭愧，当日就觉得与司马讲学有缘，碍于旁人，一直没有机会说上话。没想到还能有机会一亲芳泽，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

司马霜一听，心中嘀咕：“什么话，一亲芳泽，能要点脸吗？”脸上却露出微笑，说道：“少东家言重了，我只是一介讲学，身份卑微，还要先谢过您拨冗相见。”说着敛衽一礼。

李云朗也不客气，立即坐下，说道：“司马讲学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司马霜心中觉得此人太无礼，这不是主客易位吗？不过，也不好计较，毕竟是来求人的。便也坐下，并开始煮茶。

李云朗说道：“司马讲学，能否满足一下云某的好奇心？”

司马霜说道：“云东家请讲。”

李云朗说道：“像司马讲学这般才貌俱佳，气质高雅的名门之女，何故选择在学宫做个普通的讲学？你本可以享受优渥的生活，不是吗？”

司马霜说道：“才貌也好、气质也罢，不过是花开花谢；相比于教人明理，授人以渔，生活再优渥，都显得毫无意义。”

李云朗说道：“佩服佩服，不瞒您说，云某只知道赚钱、也只会赚钱，不懂那么高深的道理。云某的人生信条，就是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说话间，透过面前的头缝隙盯着她的反应。

司马霜说道：“商家重利，无可厚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同样值得尊敬。更何况，云东家还养活了许多人，该交的税利一分不减，实为有德之人，并非您自黑那般。”

李云朗说道：“没想到，世上还有人如此看待云某，不管这话有几分真，云某在此谢过了。不过，实在不知，学宫从我这里能得到什么？”

司马霜端给李云朗一杯茶，说道：“云东家，您大概还不知道，学宫的师生们，对您都很好奇，有人夸您会做生意、有人夸您有谋略、也有人欣赏您的个人魅力，总之一半分析、一半猜测。所以，还不如，请您现身说法，一解大家心中疑惑。”

李云朗说道：“其实，学宫不必大费周章，云某天天都现身市井，要是大家想见我，欢迎随时来画舫。至于说法就没有必要了，这都属于商业机密，不好到处跟人说。”

司马霜完全没料到，此人竟然一口拒绝了邀请，一点也不给面子，顿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又端起杯茶，要递给他。还没开口，李云朗就起身说道：“在我们老家，端茶就是送客的意思，看来再坐在这里，就是云某不懂事了，谢谢你的茶，告辞。”说完转身就走了，等司马霜明白过来，人早没影了。心想：“我什么时候要送客了？”气得直跺脚。

司马霜又来到云傀儡旗舰店，递了帖子。但是被当场拒绝了，理由是店东不在帝都。

差事没办成，回到学宫，在总学监面前挨了好一顿训。学监钟落与司马霜平素交好，便提出一个貌似合理合情的提议：“云东家既然说自己是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那就表明，他这个人可以用利益交换，不可以谈理想道德。”

总学监问道：“利益？有几分道理，但是学宫哪来的利益，总不能让学生顿顿吃烤鱼吧。”

钟落说道：“仙门竞技擂台赛啊！上面把这件事情交给学宫来筹办，没说不能以此牟利。以云东家的才智谋略，说不定还能帮学宫争取一些。”

总学监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可以安排。让司马讲学陪你去一趟，就说如果让他全权负责赛事组织筹备工作，学宫能得到什么？若是他担心身份问题，学宫可以给他一个名誉学监的名头，还可以腾出一个院子给他，把现在的筹备处挪到一起。”

李云朗虽然不确定学宫是否会主动提出办赛的合作，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看着桌面上写下的条款，说道：“司马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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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霜和钟落的家庭是不一样的，钟落完全是靠自己努力一步步成为学监的，而司马霜生长在强大的家族中，只要自己想，什么样的工作都能得到，是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钟落自己的家庭马马虎虎算得上帝都的中等收入水平，但夫妻各自背后的家族情况就复杂了，所以李云朗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机遇。

在司马霜被拒绝后，钟落的提议显得顺其自然，没有人去推敲。因此司马霜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多少挽回点面子。所以，被拒绝的第二天，就拽着钟落，前来拜会李云朗。

三人落座，钟落先给李云朗解释了误会：“云东家昨日可能误会了司马讲学，也是我们考虑不周，还真不知端茶有送客之意，今日一是特地来澄清误会，但更重要的，还是与云东家合作的事宜。”

李云朗说道：“既然是误会，说明白就好了，司马讲学莫要介怀，云某俗人一个，若是因此给司马讲学带来麻烦，还请见谅。但不知，云某如何能与学宫合作？”

司马霜说道：“不知云东家可曾听说，神朝各大仙门弟子，从今年开始，在帝都举办竞技擂台赛？”

李云朗说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