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控制一个,过来问问就行了。”李云朗说完,便冲着最近的一个修士吹了口哨,等他转头的一瞬间,施展无梦心经,然后把他拉了过来。
那人的同伴见他躲到一边,只当他是胆怯或者偷懒,也没在意。
此人是宗门弟子,宗门是神霄宫,这人是内门弟子,纯属于来打工的,老板是宫主申玄机的孙子申无咎,这异兽的主人前不久陨落在云州,被一路追赶到这里,桑蓝城的几个弟子是收到传讯后强者赶来的,从云州那边过来的都已经死了几个。
李云朗说道:“这特么搞什么鬼,这异兽主人的死,肯定与神霄宫脱不了干系,那么有能耐,怎么不派个强者直接拿下,非要让豪三代练手?”
无心说道:“你懂个屁,那神霄宫的强者大概率已经有异兽坐骑了,除非他们愿意解除血脉联系,放走异兽,再征服这头,才能为己所用。这货是宫主的孙子,他要想弄到手,就得靠自己,而且从始至终,那异兽的第一敌对目标都必须是他,一旦被别人吸引过去,就必须抢过来。你知道怎么抢才能恢复第一敌对目标吗?就是杀死当前第一。”
李云朗说道:“那就是说,即便是帮手,用力过猛的话,不是被异兽咬死,就是被这孙子背后捅刀子?难怪说云州来的死了几个,这孙子也太孙子了。”
李云朗施法让这厮陷入昏睡,然后把他放倒在旁边的角落。仔细观察着战斗,他才现,之所以能在这里缠斗,原来是有困阵配合。
无心感觉到李云朗要出幺蛾子,于是问道:“你有办法破坏困阵?你才初学,劝你三思!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云朗诡异地笑了笑,不解释。说道:“小黑,看到那个被雷翼火凰攻击的人了吗?给他上个印记。”
小黑双目金光一闪,在那孙子身上种下了龙神印记。盯紧点,我要知道困阵阵眼所在。
小黑晃了晃头,李云朗立即明白,那孙子竟然以自己做困阵的阵眼,牢牢地拉住仇恨。同门的师兄弟也都不敢造次,稳稳地做配角。理论上讲,再过一个时辰,那孙子定会得手。
无心说道:“可惜了了,如果有雷翼火凰这种异兽坐骑,你说不定可以获得更强悍的神通。”
李云朗说道:“倒不是想得到它的神通,我单纯就是不想让申无咎那孙子得到它。必须搞点特别的东西来,让他们自顾不暇。有了!”
要不还得是三料博士的脑子好使,立刻就联想到驱使凶兽的法子,这里虽然没见到,但不代表不能吸引来。扔了把灰尘到空中,看清楚风向,施展真龙九现到上风向,就地找了些药草和着些蜜,一起烧。片刻后大团的烟雾往打架的区域飘去,度非常快,大概十几息就到了。那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甜香的药尘。
没过多久,空中和地面就出现大片成群的昆虫朝人群移动过来,这些东西看似无害,但如果被攻击,那就谁动手谁倒霉了。这些全神贯注在异兽身上的修行者,哪里清楚这些小虫子的习性,浑身鸡皮疙瘩一起,立刻就乱拍乱打一通,申无咎也不例外。
仅仅十几息的时间,雷翼火凰就找准时机,从困阵撕开一道口子,飞了出来。顺道大力扑扇着带雷的四翼,将人群拍飞,而后振翅高飞而去。在空中现药烟燃烧的地方,眼球咕噜噜盯着李云朗看了好几眼,然后才加离去。李云朗可不敢逗留,转身就施展真龙九现往沼泽深处而去。见没有人追来才停下来,稍稍休息一阵。
一众神霄宫弟子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立刻飞身要追上去,可失了先机,哪里还能追得上。这时有人怕申无咎把罪过归咎于他们身上,立刻提出怀疑烟雾有古怪,是人为的,得回去找找,抓回来问清楚,再杀掉。申无咎自然也无话可说,于是,派了五个回沼泽抓人,其余的主力继续追雷翼火凰。
李云朗刚刚喘匀了气,打算起身继续走,就看到空中有五个人影落下,拦在前方,一看就知道是神霄宫的。也不慌张,问道:“在下孤陋寡闻,桑蓝城从没见过几位道友,想必是外地来历练的吧。”
其中一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旁边人说道:“抓这么一个炼魂境渣渣回去,会不会太敷衍了点,万一少宫主怪罪,我们可吃罪不起。”
另一人说道:“那就先问问看,说不定他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
另一人走到李云朗面前,盛气凌人地说道:“我等是仙门大派神霄宫门人,你说你是桑蓝城之人,可为什么你穿的是炼器世家黄家的衣服?说吧,先前的药烟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李云朗神色淡定,回答道:“我的确是桑蓝城的人,但也是黄家的人,买卖做亏了,出来散散心而已,遇到各位纯属偶然,至于药烟什么的,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又过来一人,说道:“也没必要和他啰嗦,炼魂境的渣渣,抓回去让少宫主搜魂不就知道了。”
李云朗知道,这话就是在诈他,所以装作很无辜地说道:“看来天意如此,如今身无长物,本已生无可恋,唯死可期。我自知不是诸位对手,还请给个痛快!”说着闭上了眼睛,引颈就戮。
其中一人说道:“算了,想来这么一个渣渣实在不太可能有勇气干扰神霄宫办事,别抓了只臭虫,反搞得自己一身臭。”
离李云朗最近的那人,本来准备动手的,听了这话便转身准备和他们离开,但转身的一刻又停了下来。这一刻,李云朗感觉到了杀意,顿时警觉起来。
那人冷冷的说道:“差点被你哄骗过去了,没想到熬鹰的人会被鹰啄了眼。妙极妙极,哈哈哈哈哈。。。。。。”边说还边拍掌叫好,慢慢转身面对着李云朗,眼神中全是杀机。
后面的同伙问道:“连师兄,你在说什么?你断定此人就是放药烟的人?”
那姓连的说道:“就算是顺风口烧药草,你身上也必然会有药味残留,只能说,你百密一疏,乖乖随我等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说不定,少宫主会赏你个痛快,你不是唯死可期吗,正好如了你的愿。”
李云朗微笑地拍手叫好,说道:“连道友心思细密,佩服佩服。不过在下真为你不值。以你才智,何愁不能找到正途修炼,偏要为申无咎那孙子卖命,谁知道哪天就被他捅了刀子?如今你若是为了他得到坐骑而死于非命,岂非不值?”
姓连的说道:“将死之人,妄想搬弄是非。这世界,哪里不是一样?无非就是被谁踩和踩谁的问题。劝你莫要再逞口舌之利,乖乖束手就擒。”
李云朗叹息道:“可惜了了,看来今日我若不杀你们,他日申无咎怪罪,你们还是难逃一死。既如此,就让我了此因果,助你们早归正途。”说完,气势全开,丝毫不弱于他们任何一人。“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此言一出,那五人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道:“真是大言不惭,连师兄,对付蝼蚁,我出手就可,免得脏了你的手。”说着便来到连姓的身边,面对着李云朗,冷眼看着他,似乎反手就能将其镇压。
李云朗说了句“聒噪”,便一指破空,那厮打算潇洒地用剑鞘荡开,没想到指力刚猛,竟如同重锤敲打在胸口,剑鞘已经裂开,虎口还在震颤,胸口气血翻涌无法平息。
那人也顾不了颜面,直接放大招,飞剑出鞘,双手飞快掐诀,飞剑一柄变七柄成七杀剑阵,罩向李云朗。
第一次正儿八经面对剑阵,李云朗还是缺乏经验的,先是用拳风攻击剑阵未破,才想到,剑阵的阵眼一定是本命飞剑,其他的可以不管,破了它就破了阵。
此时,石娃娃睁开双眼,瞬间又闭上,那本命飞剑剑身上已经出现一片红色暗记,李云朗使出全力一指,将那标记之剑打飞出去,阵法瞬间离散。接着李云朗施展无影步,欺身上前,连着使出蛮象冲撞,气劲卷起砂尘先一步到达,那厮果断使出魂力屏障抵挡,但还是被李云朗撞得倒飞出去数丈,吐了口血,勉强站立起来。
其中一人说道:“师弟你行不行啊?”
那厮脸上挂不住,亮出真魂,乃是二十丈长的形似螳螂的东西。这东西的神通,大概率是攻击度。就在此时,那螳螂已经扑到,两只前臂如刀一般疯狂交叉劈砍,李云朗先是以肉身格挡了几下,现不能力敌。于是再次使出无影步,绕到螳螂身后,冲到它腹部下,使出蛮象望天,将螳螂摔向空中,而后施展影翼飞到螳螂上空,以最强指劲刺向螳螂头骨后最薄弱之处,一阵脆响之后,螳螂真魂身上出现裂痕,落地之时便完全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