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就永远别碰我了!”温琤哼道。
萧澈立马收敛起来,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温琤起身,站在了案侧,把折子拍在了案上,面色不悦,“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遵命,娘子大人。”萧澈温柔笑着,轻声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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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萧澈一道旨意下到了落香宫,封秦贵人为秦婕妤,赐住冰清宫,为一宫主位。
当晚萧澈去了冰清宫。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诸妃有的慌了神,有的心中嫉妒不已,有的则暗暗称好,陛下能临幸别的女人,就说明他心里不是只有皇后一人,只要她们努力了,照样能让陛下宠幸!
而当在临华宫里禁足思过的杨天媚听了平儿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后,却是微微沉了脸色,她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萧澈在冰清宫待到了戌时末,就离开了冰清宫。
秦静如呆愣愣的坐在木椅上,一双好看的眼睛黯然失色,“陛下是去了凤栖宫吗?”她干涩开口。
宫女绿柳点了点头,“回主子话,陛下确实去了凤栖宫,这个时间,怕是要在皇后娘娘那里歇下了。”
闻言,秦静如闭上了眼,眉宇间一片痛苦失意,绿柳看在眼里,想开口安慰几句,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帝给她赏赐,晋她品级,晚上又来了冰清宫,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进了他的眼,且今晚侍寝。却没有想到他只是听她弹完了一曲古筝,便起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她的脸么!
绿柳皱着眉,细声说到:“主子,你不要想太多了,许是陛下实在不好同皇后交代,这才冷落主子了。奴婢想,陛下心里一定是有主子的,不然怎么会给主子赏了这么多东西还晋了位份。”
听着绿柳这话,秦静如只觉心里愈发火气升腾,怒目抬起狠狠瞪了一眼绿柳,“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绿柳吓得颤巍巍的一低头,往后退了退。
因着绿柳一番话,让秦静如彻底妒火中烧,娇美的容颜扭曲在一起,显得极其狰狞。
☆、不喜
翌日众妃请安,秦静如已为从三品婕妤,自然也起身去了凤栖宫。
宫里人消息灵通,都知道了昨夜里陛下未在秦婕妤那里过夜,一时间对着眼前这位娇美的美人,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的颇为多。
“呦,这就是昨天里新晋的那位婕妤吧。”王婕妤上前去,面色温和可亲,“可真是个美人,怪不得陛下会看上你,姐姐我一看见你,倒是真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秦静如规规矩矩的给她福了身,嘴里话还没说出来,一侧的风淑容就笑着开口了,“瞧秦妹妹神色并不是多好,可是昨晚没睡好。”
这一句话下去,一殿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秦静如身上,殿里气氛登时变得微妙起来。就连躲在木质屏风后面的金宝都忍不住把耳朵又往屏风上贴了贴。
满殿的人都知道,昨天陛下只是在秦静如那里听了听曲子,随后就离开了冰清宫,在凤栖宫过的夜。诸妃心知肚明,现在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向秦静如。
秦静如面上略有尴尬之色,却是极快的克制了下去,她扯了嘴,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多谢风淑容关心,妾并无大碍。”
听着她极为克制的话,有的人笑弯了眼睛,有的连遮都不遮,直接捂嘴轻笑。秦静如这吃瘪样,让她们大为舒坦,有事没事的想上一想,就能觉得心情好。
殿里气氛微妙中掺杂着一丝愉悦,金宝扯着嗓子报了一声“皇后到——”,众人在起身时,有的也不忘对秦静如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往常皇后到来,从未有过太监通报,这一声通报,怕是特意喊给秦婕妤听的。
温琤面色端和依旧,不冷也不热,同时也不温和,就这样端端正正的,扫了底下人一眼,就将目光落在了秦静如身上。
感觉到那道冷冷的目光,秦静如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本想一窥皇后凤颜的胆子都给打了下去。
“这位就是昨天新晋的秦婕妤吧。”温琤不冷不淡的开口。
秦静如起身福礼,“回娘娘话,正是妾。”
“抬起头来。”温琤说,注目于她。
秦静如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张绝色的容颜,朱唇嫣红,眼角眉梢都宛然如画般清美,气质冷冷清清,却又华贵优雅,她出落的好似一株江南水莲,处处动人。秦静如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懂得了自己比她差在了什么地方。
“不错,倒是个美人。”温琤懒懒开口,眉眼微扬,带出丝丝凌厉,这一瞬间又让秦静如回想起,当今皇后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可是方才看她,她身上丝毫没有那种凌厉之气,只是一个清冷美人,但现在浑身却散出了一股凛冽之气,让她心中发慌。
“长的确实不错,确有引诱陛下的资本。”温琤又出言一句,让在座的众人皆是微微一惊,反应快点的,已经从这话里摸出了点什么,默默看向了秦静如。
秦静如心里慌张,皱了眉心,就听皇后又继续道:“与陛下待在一起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美梦要成真了?”
秦静如心头狂跳,已不知该作何反应。
殿里诸妃都转眼看向了这位新晋的秦婕妤。心思深点的,把自己情绪藏的很好,面不改色,闲闲看戏;心思浅点的,把‘幸灾乐祸’一词挂在了脸上,等着看她出丑。
温琤眉眼冷冽,寒气一分分的散开,以至于秦静如隔得老远都感觉到了那股冷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