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想知道?”她没有退缩,而是更加贴近他的面容,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他沉了沉气,“姜青予!不准再给孤绕圈子!”
她微微一愣,面带笑容向他解释,“殿下,我姓姜,是殿下的仇人,是姜家之女,现在,殿下恨我吗?”
“不恨。”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我也不会生殿下的气,对我而言,事情还没有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听闻她的答案,他心中紧绷的情绪似乎松懈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应该恨他,可又怕她恨他。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眸,自己恍如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想要靠近她,了解她。
猛然,他拽过她,把她紧抱在怀里,“告诉孤,你到底想要什么?!”
或许没料到他的动作,只感受被他紧抱的手臂,不会松开,也不愿他松开。
“殿下迟早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这也跟你那些过往一样,是秘密?”
“是。”
听到她的回答,他知道,她不会说,尽管这样他还是不愿放开搂抱她的双手,好似放开,她就会离自己很远。
她乖乖呆在他怀里,沉静于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温暖。
片刻,她突然开口:“殿下,我不会害你。”
沉思后,他询问,“你是要孤相信你吗?”
她抬眸相望,那双眼眸似乎离他越来越近,告诉他最真切的答案。
“现在这个不重要,我只要…”
后面的话,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可这一晚,他看见了她隐藏的那一面,在意他的那一面。
……
这几日,姜酌都没有来找她,看来萧言卿处理得很顺利。
因为这些日,她多多少少听说永清城出了什么生死的案子,原先案子是小,可逐渐牵扯进来的人却越复杂。
直到后面某位臣子滥用职权,徇私枉法,几乎全盘定夺,若皇帝陛下不念在什么旧情,就应当直接交付刑部依法处理。
此时御座上的萧砚舟直接把折子扔在一旁,愁容显露在他脸庞。
上报的刑部尚书也候在一旁等待他的决定。
“既然证据确凿,就依法处置。”
“至于御史大夫…”萧砚舟沉默后开口,“罚俸贬官,还有这月让他在屋里呆着,不必来了。”
“臣遵旨。”刑部尚书领命退下。
萧砚舟揉着头,他虽知这案子牵扯众多,但没想到竟已到副丞相这个位置。
御史大夫,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人,若不是此人牵扯到别的什么事,谁会来动他。
“贺一。”
贺一连忙上前,“属下在。”
“去,给我查,这背后到底出了什么事。”萧砚舟语气不重,却是渗透骨头的寒冷。
“属下遵命。”贺一俯身退下。
李内侍斟酌后开口,“陛下,需要奴让太医过来为陛下诊断吗?”
“不必。”
“那陛下,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先歇息吧。”
话落,此时头疼的他突然想起了可爱小予的提醒“适当给自己找理由休息”。
想到这儿,他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好,让他们不必来见朕,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李内侍微微一愣,连忙应声,“是陛下。”
李内侍松了口气,虽不知陛下怎么了,但这几日心情一直不错,也没有过问让他找那位小娘子的事。
不过,他在宫里都问遍了,也未有人见过那个小娘子。
哎!只能祈祷陛下不要再想起这件事。
萧砚舟靠在座位上,算着时间,心中隐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