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弯了弯唇角,笑得特别灿烂:“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真的弄死你哦。”
杀戮人格这次不说话了。
因为他看出她是认真的。
“现在,给我滚回你的地方,把他放回来。”
祁琅轻声说:“照我说得做,好吗?”
说着征询的话,用着轻柔的声音,可是那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就像一个颈环圈着你的脖子,强势的不容置疑。
杀戮人格突然说:“也许我比他更合适呢?”
祁琅挑眉:“什么?”
“比他更适合做你的人。”
他咧嘴笑着:“只忠诚于你的下属,一把为你所挥使的剑或者鹰犬,再或者其他什么。”
比起一个有着坚定道德信仰从而必须遵守某些原则和束缚的弗里兹主人格,显然无所顾忌的他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杀戮人格说:“有时候应付他很麻烦,不是吗?而我就不需要,我会把你的命令和意志当成最高的信仰,哪怕
你要我去屠城,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很诱人的答案。
顶级的杀戮机器,自然有他存在的意义。
他低声诱惑:“你帮我取代他,我保证没有人会发现异常,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
祁琅想都没想:“不好。”
他一噎,不甘心说:“为什么?你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我是更优秀的,是更合适的,我。。。”
“咔嚓。”
一个花瓶直接砸他脑袋上,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祁琅灿烂一笑:“因为我这个人,超叛逆的啦。”
“。。。”杀戮人格的身形晃了晃,软倒在地上,他仍然死死盯着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说了一句什么,才终于不甘心地彻底晕了过去。
“我把他们糊弄走了。”
珀西走回来,边抱怨说:“你们闹得太大了,你们得尽快离开,要不他们再转回来,我的面子恐怕也撑不住了。”
祁琅随便“嗯”了一声,迅速平衡着弗里兹体内的能量:“马上就好。”
珀西看了他一眼:“他晕了?”
“废话太多。”
祁琅诚实说:“我给砸晕了。”
“。。。”珀西:这样都没死,人的生命真的太顽强了。
珀西:“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祁琅:“我是跟着他来的,他接到任务,好像虫族前线出现了变异,有什么东西被人带走了,他要来把东西劫走。”
“虫族变异?可是我们这边没听说任何异常啊?”
珀
西皱起眉:“帝曼街的暗网你是知道的,我没收到任何消息。”
祁琅一顿:“你们也不知道?”
珀西摇了摇头。
“那可有意思了。”
祁琅来了兴趣,珀西是自己人,她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跟他说:“我看过了,这边的虫族的确不太对劲儿,而且我听弗里兹的口风,这种变异似乎是人为的,研究虫族变异啊,还是在圣利安南境边疆研究这东西,这种国家级的大项目根本不是普通的组织或者势力搞得出来的,我看上面郑重其事的态度,恐怕跟帝国边疆的几个国家脱不了关系,要么是北方的卡尔曼西利亚,要么是西方的维塔,或者东方的岚国,甚至是更北方联盟自己偷摸搞的,用几个马前卒当筏子也不一定。。。”
珀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不,不是联盟。”
祁琅:“为什么?”
“你之前不是嘱咐过我,怀疑帝曼街有境外势力的背景吗?”
珀西看着祁琅,低声说:“你没猜错,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帝曼街的背后是联盟。”
祁琅顿了顿:“联盟?”
“具体怎样不太好解释,帝曼街的存在很奇怪,它与联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又并不隶属于联盟,它扎根于圣利安,倾向于联盟的利益,但似乎又不强求损毁圣利安的利益,它的态度,该怎么形容呢,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监视者,一个在观察着实验器皿中微粒变化的科
学家,它的立场是近乎于中立的,它偶尔会纵容圣利安内部的一些动乱,但是大部分时间却表露出更愿意扶植圣利安发展的意思。。。”
珀西说:“我说得有点混乱,是因为它的态度真的很奇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帝曼街直接掌握着与联盟最高层联系的渠道,所以联盟的动向会清晰显示在给我们要求的客户、订单或者需要处理的势力中,而我很确信,我没有收到任何异样的信息,所以我肯定,帝曼街,不,应该说是联盟,联盟不知道东南军区虫族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