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恒与萧瑾年如两根木桩般,呆呆地立在幽暗的地牢门口。萧瑾年满脸慨叹地看着魏凌恒,而魏凌恒则是一副仿佛吃了屎般的痛苦表情。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未婚妻?”魏凌恒一边背着手,一边缓步走进地牢。原本黎珍珠还像饿狼一样,用恶狠狠的眼神死盯着地牢门口。
可一看到来人,她却吓得脸色惨白,如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墙角,低着头,不敢出一点声音。
“刚才说话的是谁啊?本王倒要看看是怎样倾国倾城的佳人,才能配得上世子。”魏凌恒听出了萧瑾年话里有话,心里一阵无语。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最讨厌的魏紫云怎么会在这里。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魏紫云,你怎么在这里?”黎珍珠的反应实在太慢,魏凌恒早就看清楚是谁了。
“什么魏紫云啊!她是黎珍珠,官爷您是不是认错了?”朱晴十分疑惑,这小公子为何会叫自己的女儿魏紫云。
“住嘴!别再说了!”黎珍珠恼羞成怒,她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娘亲,真不想再认她了,后悔当初回去找他们。
“哟!这不是鹿鹿家的大伯娘嘛!真是太巧了。”魏凌恒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泼妇,一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
“凌恒哥,你不要听这疯女人瞎说,我不是什么黎珍珠,我是魏紫云,是你的表妹魏紫云啊?”
黎珍珠爬到魏凌恒脚下,披头散的黎珍珠楚楚可怜的看着魏凌恒,把魏凌恒给恶心坏了。
仔细一瞧,可不就是黎珍珠嘛!魏凌恒心中暗忖,怪不得第一次看见她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原来真的是曾经见过。
还好魏凌恒一向是记性好,当初黎鹿鹿分家时,他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不就是看见过黎珍珠嘛,现在终于是想起来了。
几年不见变化有点大,而且到侯府后,打扮一下,他就更认不出来了。
“黎珍珠,别装了,我记得你。”魏凌恒嘴角勾着笑,语气却极其冷淡。
黎珍珠瞳孔地震,她不敢相信魏凌恒竟然认识自己,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的事,她疯狂嘲讽的笑:
“哈哈哈……不……你……不可能,不可能你会认识我?魏凌恒,我知道你不喜我,就不要诓我了。”
“你错了,我肯定是见过你的,要是你们下毒害鹿鹿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魏凌恒极其肯定。
“为什么这么说?”萧瑾年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肯定。
“因为这是鹿鹿的大伯娘,他们一家极其厌恶鹿鹿,甚至当初拐卖鹿鹿他们也是难辞其咎。”魏凌恒指着趴在地上的朱晴,语气笃定,他与萧瑾年交换眼神。
“哦!看来得好好查查了,来人用刑,直到他们说出所有罪行。”
萧瑾年明白了魏凌恒的眼神中的意思,突破口在那叫黎珍珠的身上,从眼神都可以看出来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朱晴被两个强壮的侍卫架起来,把她摁在木桩上,双手被绑在木桩上,她吓的无助地哭泣着。
“珍珠,快救救娘,娘不想死。”朱晴绝望的挣扎哭泣。
黎珍珠松开抱着魏凌恒的手,缩在墙角瑟瑟抖。
侍卫用皮鞭狠狠地抽打着朱晴的身体,每一鞭都让她的皮肤渗出血迹。
她的叫声惨烈,黎珍珠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在墙角缩成一团。
萧瑾年抬手,让侍卫先停一下“朱晴对吧?你要是把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本王就饶你一命。”
萧瑾年顿了一下,扫了一眼黎清朗和黎珍珠,语气冷冷清清:
“你们两个也是,如果现在说出来,就免了你们皮肉之苦,要是实在嘴硬,呵呵!那就送你们去找阎王。”
安毅在一旁都吓得一哆嗦,这还是他认识的王爷嘛!从小到大温文尔雅的王爷去哪里了。
黎珍珠还是瑟缩着不说话,她以为她沉默就能逃脱了吗?
“官爷,是我下毒的,跟我女儿和夫君没有关系。”朱晴不想他们遭这种罪,想把罪名都揽自己身上。
“噢!?那这么珍贵的毒,你一个农妇是从何得来的?”这农妇是当自己傻吗?把他们家家产全变卖了也弄不到这种毒吧。
“是我在路边捡的。”朱晴还嘴硬呢,她痛的直龇牙,还没放弃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