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瑞雅,我的脑海里此时浮现出这个名字。她与我很早就认识了。对于我而言她只是权赫正的女儿和文成友的朋友,但对于她而言我是什么,恐怕就不是杨氏企业的继承人或者文成友的堂哥那么简单了。我能感觉得到,很早就能感觉到。
我的眼睛睁着,眼前一片漆黑,房间里很安静,浩勋和镇英应该已经睡熟了。胃疼得更加厉害,我想动一下,能在屋里来回走走更好,至少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过想想又算了。
权瑞雅不会是想跟着我环游亚洲吧,我只有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可是……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和权瑞雅有什么交集。她两年前我还没有出道的时候就向我告白过,我拒绝了她,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因为权赫正和成友的缘故,我又不能对她表现得过分冷漠,这让我感到有些纠结。
如果是琳婕的话,即使我拒绝了她,以后还可以毫无顾忌地做朋友。琳婕在感情上绝对不会执意纠缠。想到这里……
琳婕,你什么时候才能……
黑暗中,我抓紧床单的左手已经青筋暴起,并且正在猛烈地颤抖着。
“明洋,作为韩国人来到日本以后对这里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七点的通告是一家杂志对我们的专访,还挺照顾我的。要是像前一天那样上娱乐节目,又唱又跳的我现在可有点受不了。
“一个很美丽的国家,”我微笑着回答道,“因为这次来日本行程比较紧张,没有时间去富士山看樱花开放,我感到非常遗憾。”
“那是很遗憾,”给我们做专访的记者是一个年龄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孩子,笑的时候还能看见脸颊上的两个酒窝,“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点不礼貌,还请您见谅。”
“没关系。”我把这句话翻译给坐在我两边的浩勋、镇英以后很礼貌地回答,其实都是套话,过了公司那关以后再不想答的问题也要回答。
“日本很多人都知道发生在去年夏天的b&r内乱事件,尽管事后明洋和旭升都为自己过去的做法而发出了道歉函,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想了解一下当时b&r三名成员的真实想法。包括事件的当事人明洋、旭升,也包括在圣。”记者缓缓地说道。
就知道是这事,我表情平静地把记者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有我在连翻译都省下来了。
“那我先作为明洋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我坐直以后先感慨一下这家杂志社找的场地很不错,至少沙发坐上去挺舒服,然后神情严肃起来,说,“其实那封道歉函就是我的真实想法的一部分,有些话当时并不想说。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我并没有怪过旭升,那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很担心b&r
经历这场风波以后还能不能维持下去。出道的时候我和在圣、旭升之间只能算是工作伙伴关系,如果在那时发生内乱我可能会看着b&r解散而不会有太多感觉。可是……毕竟我受伤的时候,b&r已经成立了快一年了。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与旭升之间所存在的矛盾很难解决,可是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分开。”
“那么现在你能说明一下原因吗?”记者小心翼翼地提问。
“因为习惯了,已经习惯了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已经习惯了那种虽然有矛盾但尽力相互扶助的日子。”我低着头,眼睛盯着地板,说完这句话以后,又微笑着给了记者一个坚定的眼神。
当艺人的必修课之一就是说谎,我上面说的话并不是完全的假话,可是我也不想全都说真话。
“旭升当时的想法呢?”记者转而面向镇英。
“很对不起明洋哥,那时候还是我不够成熟,与明洋哥发生了矛盾以后就赌气离开公司,还在网上说明洋哥的不是,最后还导致明洋哥受伤。明洋哥当时一直想通过沟通解决问题,我却……明洋哥受伤的时候,我非常后悔,当时还想可能永远没有b&r了。现在能和明洋、在圣两位哥哥站在一起,真的很感谢两位哥哥的原谅,还有公司的宽容。”
我看着镇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镇英终于成熟了,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总让我感到有点心酸,不是为他,而是为这个社会。成熟就等于虚假吗?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只是无论如何,过去的真诚直率却毫无顾忌的姜镇英再也不会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看上去依然天真却已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学会说官方的话语的姜镇英。不过只要他的本性依然善良,其他的就都可以忽略不计。
飞机上。
我从睡眠中清醒过来,快要到新加坡了,我必须做一下准备。
不错,这场日本之行可以称得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签售会上权瑞雅的意外出现,几乎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事情,上通告、说套话,一切都与在韩国的时候一样,只是语言换成了日语以后所带来的人在异乡的陌生感算得上特别。
对于艺人而言,到哪里都一样,入乡随俗的含义仅仅是“观众朋友们你们好吗?”前的地点来回变换,或者上个语言学习班。
目光扫过后排,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权瑞雅的脸。执着的人,我无奈地转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上网看到了韩庚的事情。
看湖南台的元旦晚会,等到sj-却只有六个人。
走在街上收到一张襄樊群星演唱会的传单(我在襄樊上高中),上面有到场的明星的图,sj-也在,韩庚的名字被特别标出,不知何意。
我严格意义上只能算作是谦友,妖精距离我有些遥远,只是看到韩庚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宁愿那只是周觅那件事所引发的危机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