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簡一尋回頭,看見許書澈轉過臉去,顯然是不想看他。
他三兩下把衣服穿好,在許書澈面前半蹲下來,放柔了語氣:「師兄,怎麼了?」
許書澈抹了抹眼睛,聲音中帶著哭腔:「你討厭死了,怎麼又這樣。」
「可師兄不是也很舒服嗎?」
簡一尋撓了撓頭:「反正也就是互相幫助,舒服不就好了?」
許書澈眼尾哭得發紅,用蒙著水霧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呀。」
「好好好,我不懂。」
簡一尋輕車熟路地哄著炸毛小貓:「別哭了,好不好?我錯了。」
許書澈嗚咽著問他:「你錯哪了?」
「我錯,錯。。。。。。」
笨蛋直男的腦袋瓜子根本想不出自己錯哪了,只條件反射地認為只要許書澈哭了就需要狠狠道歉。
簡一尋支吾了半天也沒支吾出個因為所以然來,急得抓耳撓腮:「師兄我錯了,但是我不知道錯哪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許書澈咬著唇,眼中蓄著淚,半晌攤開手給他看:「我手疼,手心都紅了。」
他的聲音委委屈屈的,確實像是被欺負慘了:「我說了受不了了,不想弄了,你非要我弄,我手被磨得疼死了,你又欺負我。」
簡一尋重重咳了一聲,臉上發燙。
原本發泄完了就好了,但許書澈剛才撒嬌似的控訴又讓他剛建立起來的理智搖搖欲墜。
上次在宿舍時,他只顧著舒服了,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囫圇吞棗,其他細節一概不知。可剛才在一方狹小的隔間裡,他將許書澈看得一清二楚。
包括自己是怎麼生生把師兄欺負哭的,包括師兄舒服的時候會蜷起腳趾貼著他輕輕地蹭,包括師兄的耳垂真的很軟,像一塊任人揉捏的麵團,包括師兄結束後會很敏感,一碰就會和貓似的小聲嗚咽。
簡一尋從來都討厭嬌氣的男生,尤其討厭一有什麼事就掉眼淚的男生,可看見許書澈哭時,他腦袋裡只有兩個念頭——
師兄哭得真好看,和。。。。。。
如果師兄哭得再凶一點就好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笨拙地伸手蹭去許書澈眼角的眼淚:「我錯了師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逼你了,別不理我。」
許書澈抬眼看向他,聲音中依舊帶著哭腔:「你保證。」
「好好好,我保證。」
簡一尋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