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色憤憤收了群聊,脖子夾著攝魂傘,將石案上的紙幣和香燭收回。
「人……」
嗯?什麼聲音?
喬晚色聞聲向腰間看去,水水竟探長了腦袋,向她身後示意。
身後的確有一陣窸窸窣窣的鬼祟聲,喬晚色屏氣斂息,裝作無事發生,緩緩站起身,目光卻警惕的向一側掠去。
丹田處的萬法御天珠運轉起來,汩汩熱流划過全身,白色幾近透明的靈氣匯聚於指尖。
「唰」
喬晚色一個旋身,腳尖輕點立於墓碑之上,一道迅疾的光刺入聲音來源之處。
枯黃的蘆葦盪間傳來一聲悶哼。
是人?
喬晚色雙目一沉,眯眼向前看去。
濃霧散去很多,亮白的月正巧掛在夜中央,完完全全照亮了隱蔽里的紫衣男人。
呵,竟是朱嘉豪。
「嗯。。。啊。。。」
朱嘉豪捂著左腿膝蓋蜷縮在草堆里,眼、鼻、嘴皺在了一起,一張寬而大的臉頓時更顯醜陋。
他顯然還沉浸在痛苦裡。
喬晚色跳下墓碑,一臉幸災樂禍,踏入草堆里。
朱嘉豪似有察覺,悻悻睜開眼,就瞧見一雙女子的鞋映入眼帘,他向上瞧去,喬晚色笑得像個假人。
「哎喲。」灰衣少女矯揉造作地伸出幾根指頭,輕輕貼合在唇齒間,無辜道,「朱師侄怎的大半夜隨著我來了?莫不是擔心師叔的安危?」
「對對對!」朱嘉豪連忙應聲,顧不得腿上疼痛,踉蹌著扶著一旁枯樹枝站起身,抱拳勉強行禮。
喬晚色冷下臉,一腳又踢上了男人受傷處。
「啊!」
男人痛得直直倒下。
「對你個大頭鬼!」喬晚色仍不解氣地多踹了幾下。
朱嘉豪眸底滲出狠意,雙手攥拳,倏然向後一滾,面色無波地跳到對面。
喬晚色心裡暗嘆,終於不裝了,她腳都要踹累了。
「呵……喬,晚,色。」朱嘉豪臉上浮現一抹怪異的笑容,似是要把她的名字嚼爛。
喬晚色微揚下巴,極為高傲地瞥了眼滿身草灰的男人。
朱嘉豪被這目光刺痛,咬牙道:「你不過一個廢物,竟敢做真人!真是可笑!」
「哦?你很懂嗎?你懂怎麼不給自己封個真人噹噹?」
朱嘉豪偏頭啐地,吐出一口清血,甩甩手道:「呵,你不過將將鍊氣化神,殺了你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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