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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和葉錦城說過這樣的話，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心疼自己——甚至他的母親都因為自顧不暇，極少對他說出溫情的話——尤其是，在林笙親身體會過他獨特的「愛好」之後，還能這麼說。

一向精明自我的男人，恍惚了很久。

「如果您肯把我的鎖鏈解開，其實我真的很想摸一摸您的臉，或是給您一個溫暖的擁抱。」林笙的五官愈發柔和，看向葉錦城的眼神溫柔繾綣，眼波漾起一圈水色的漣漪，他覺得自己甚至綻放出了母性的光輝。

他的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盛著淺淺的同情，「我希望有一天，即使只是單純的撫摸，也能安慰到您的心。」

他的話仿佛有某種魔力，葉錦城第一次，沒有在看到他這種罕見的表情時產生變態的欲望。

在思忖了片刻之後，他把林笙的手銬解開了。

雖然帶著遲疑，但好歹是邁出了第一步。

林笙轉了轉自己早已僵硬不已的手腕，原本白嫩纖細的皮肉上，兩道鮮艷的紅痕格外顯眼，除了讓人心疼，卻也有種詭異艷麗的美。

葉錦城的拇指指腹摩挲著林笙溫軟的皮膚，眼眸晦澀幽深，忽然說，「笙笙，你看，這像不像是我給你系上的紅線？」

「不像。」林笙不肯配合，「紅線是相愛之人的羈絆，而不是單方將快樂建立在另一方的痛苦之上。」

「······」

「笙笙，我發現，你現在和我說話越來越大膽了。」

林笙繼續轉著自己的手腕，頭也不抬，語氣自然熟稔，「那是因為我發現您也不像我想像中那般完美，所以心裡沒那麼畏懼了。」

葉錦城，「？」

為什麼林笙就這麼與眾不同呢，正常人，不是應該在發現他這恐怖的一面之後，比以前更加小心謹慎嗎？怎麼到了林笙這裡，就完全反過來了？

葉錦城聰明一世，此刻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朋友繞暈了。

「葉先生，我的手腕很酸痛，您給我揉揉吧？」

林笙把自己的一雙手都遞過去，眼巴巴的攤開手掌，輕輕晃了晃以示催促。

「······」

葉錦城幫他揉著，林笙故作隨意、不輕不重的問，「葉先生，您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這種奇怪的·····呃，癖好？」

——瞧吧，他不僅不怕，他還要和對方討論呢！

「······」

「您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但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們總不能每天除了那檔子事什麼都不做吧？」

林笙語氣誠懇，腦袋歪歪，一點也沒有自己說了顏色話的自覺。

「可我就想和笙笙做那檔子事呢。」

葉錦城笑，揉著手腕的動作慢慢變了味，手指沿著他細長的手臂一點點遊走，移動到脖頸處時，葉錦城故意在那裡放輕了動作，惹得林笙一陣痒痒。

「葉先生，人類是高級生物，不能只有動物的本能。」

林笙縮了縮脖子，有些無奈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