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就是谈了,没谈就是没谈,为什么会不知道呢?她的经历好像不足以理解这件事。
但她没有过多思虑,只说:“我今天找他谈了。”
沈净晗抬头,“找谁,周稳?”
“嗯。”
“找他谈什么?”
赵津津说:“我让他对你好点儿,不然我不放过他。”
沈净晗笑了。
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赵津津扬起脸,“我也有后台的好吗?揍他一顿还是能做到的。”
沈净晗心想你没见过他徒手和野狼搏斗时的样子,一招一式都很干脆利落,如果和人打架,只会更游刃有余。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岳凛也为她打过架。
在狭窄的巷子里,他一个人就把对方两个人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动作也很干脆利落,招招直击要害,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动手时的样子很像。
沈净晗的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还没来得及细想,思绪便被门外进来的人打断。
是周敬渊的秘书陈师杰。
他依旧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我们董事长听说您的妹妹来岛上了,特邀二位明天上午去他那里赏鉴画作,董事长有很多珍藏的名画,相信会对令妹的学业有所帮助。”
赵津津小声问怎么回事,沈净晗简单说了那天的事。
赵津津心潮澎湃,“这么大的人物欣赏我的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沈净晗说:“没来得及,那天你一来不就出事了。”
陈师杰又说:“我们董事长也听说赵小姐前些日子在岛上发生的意外,深表歉意,明日除了赏画,还想请二位小姐一同吃个便饭,请一定赏光。”
人家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脱显得不太好,于是沈净晗答应了,“明天去哪里?”
陈师杰:“明珠酒店,上午九点我来接二位。”
人走后,赵津津才问:“这个董事长是不是周稳的爸爸?”
沈净晗说是。
赵津津:“他爸知道你俩的事儿吗?”
“应该不知道吧。”
“感觉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知恩图报,
还很有眼光。”赵津津边说边钻出吧台,去厨房找水果吃。
第二天上午,陈师杰准时来接人。
明珠离这里不远,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但他还是开车过来,到了酒店一直把两人送到顶层周敬渊的专属套房,“董事长在岛上都是在这边住,所以喜欢的画作也挪过来一些,方便观赏,为了让两位品鉴更多,昨天还特意从岛外送过来一些。”
两人有些受宠若惊,沈净晗说:“董事长太客气了。”
陈师杰打开门请她们进去,“董事长说了,投缘的人不好碰,他觉得与二位有缘。”
周敬渊一身白色休闲便服从里间迎出来,手握一串佛珠,面含笑意,“来了。”
几人寒暄一番,周敬渊看向赵津津,“你就是那位画画很好的赵小姐?”
赵津津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啦,我还是学生,多谢您喜欢。”
周敬渊笑说:“画技好坏不在年龄,你这么小就有这么高的造诣,将来必成大器。”
赵津津被捧得飘飘然,一张脸青春洋溢笑得跟花儿一样,“您也是!您穿着谈吐这么有气质,特别像电影里的帮派大佬,又帅又酷!”
周敬渊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大笑,“这个比喻还挺新鲜的,年轻人果然有趣。”
几人都笑起来。
周敬渊示意里间,“那咱们先进去吧,你看看我这些画,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也有二两个拿得出手的,你看上哪个都可以送你。”
赵津津虽然想到他可能是在客气,但真进去看了才知道他是太谦虚了。
左右两面墙挂了不下十幅油画,全是名家真迹,价值至少几千万,有些她还在老师的鉴赏课上见过临摹的版本。
沈净晗不太懂油画,看不出笔触和颜色之间细枝末节的差异,她对角落的那个实验台倒是很留意。
超大的一张老板桌上摆着各种化学实验器具,烧杯、锥形瓶、试管、滤网,一应俱全。
赵津津也走过去,有点好奇,“这些是做什么的?”
周敬渊说:“我最近得闲,除了赏画,也在研究自制一些油画颜料,挺有意思。”
他看着赵津津,“你有兴趣吗?可以试试。”
赵津津忙摆手,“我不行,我都是买现成的,不过我们老师说过,用一些矿石啊花草之类的东西,甚至日常生活中的食物,黑豆,荔枝什么的,都能提取颜色出来,不过这需要一定的化学功底,我高中时理科最差了,尤其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