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成,」聞淺一副你這麼識真是難得的腔調,痛快鬆開胳膊,「我記得你有醫生的微信,你自己聯繫他就行,想要什麼性別可以選。」
季辭遠坐起身,摸黑找到自己的手機,解鎖進入微信界面,在幽幽白光中一下一下按著手機。
籠罩在屏幕亮光中的a1pha,平靜冷毅,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不屑。然而a1pha不知道的是,他的隔絕貼早在聞淺俯身把他帶上床的時候就被順走了,他的信息素現在正毫無阻礙地溢散在空氣中。
而a1pha的信息素聞起來,是一隻比平日裡要小許多的幼貓。聞淺閉上眼,感受著通感後的畫面。
角落裡的白貓小小的一隻,正耷拉著耳朵,委委屈屈低頭看著自己繞在前爪上的尾巴尖。
聞淺不動聲色地咬著自己的舌尖:草……
這誰遭得住。
最後五秒、三秒、一秒。
就在季辭遠輸入了長長的一段,打算按下發送鍵的時候,他的手機被聞淺一把扣住。
失去了唯一光源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季辭遠感受到旁邊的聞淺也坐起身,湊到他跟前用拇指指尖在他的眼下摸索了幾下,「不行啊小遠,這會兒你得哭啊。」
下一秒,聞淺的手腕就被極重地咬住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媽的,就知道聽他那邊狐朋狗友的建議不會有好結果。
他過來之前,收聽了三個a1pha對於易感期的科普,總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就是,要拿捏好哄人的度。
易感期的a1pha表面就算再怎麼拽,內心也是哭唧唧的。這會兒要是隨便逗一下就哭了,那隨便哄一哄就能好,大家彼此開心。但要是輕易地逗一下沒哭,做了很過分的事情還沒哭,做完很過分的事情等了半天還沒哭的話……
朋友,問題很嚴重,往死里哄吧,都不一定哄回來。
「小遠,我剛剛那只是嘶——」聞淺疼得屏了一會兒氣,又緩緩吐出,「你想不想換個地方咬?比如我的……腺體?」
咬手腕和咬腺體,對a1pha來說是差異非常大,差別大到可以類比成貓貓咬破布毛絨玩具和咬凍乾的區別。
回應聞淺的是季辭遠不屑地磨了下牙的動作。
走開,誰稀罕咬你的凍干。
「那咱換一邊可以嗎?」聞淺循循善誘,「這邊是慣用手,還得靠著它帶著你直播,幫你當上數一數二大主播呢。」
季辭遠不為所動。
「我切菜也是這隻手,咬傷了就沒法給你做飯了。」
季辭遠沒有任何回應。
聞淺無聲地嘆了口氣,前面一通都是他在胡扯,雖然他現在手腕生疼,但還遠遠沒到咬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