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應該也差不多。」鄒北期自覺地在餐桌旁邊坐下,「吃飯吧。」
衡時在他對面入座:「為什麼忽然做這個?」
「因為茄子特價。」
「哦。」
衡時的臉臭了,像是被誰踩了尾巴似的。
鄒北期實在是讀不懂,他分明沒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平時鄒北期一個人在家吃,保姆不會做太多菜式。想來是衡時提前打過招呼說自己會回家吃飯,菜餚這才擺了滿滿一桌。鄒北期將胃填充得滿滿當當,桌上的菜基本都還有剩,唯獨那盤紅燒茄子被清得一乾二淨。
他自己一口都沒吃,只能是衡時全送進肚子裡。
看來是真的很愛吃這道菜了。
鄒北期原本沒把做菜的事放心上,直到下午衡時在家裡辦公,他在走廊看到保姆匆匆忙忙地抱著藥箱往樓上跑,沒忍住攔下對方多嘴問了一句,這才知道衡時胃部不適。
他跟在保姆身後,看著對方從藥箱裡翻出胃藥,鬼使神差般走上前去將藥接到自己手裡:「我來吧。」
「這怎麼好,先生都是懷有身孕的人了,衡先生我來照顧就行。」
「懷孕也不代表什麼也做不了,餵藥而已,我來吧。」
話到這裡保姆也不好反對,拎著藥箱很快下樓。鄒北期剛要在藥盒上找用法用量說明,衡時就先一步開口:「一天三次,每次吃兩粒。」
鄒北期連忙掰出兩粒藥片遞到衡時嘴邊,另一隻手拿起床頭倒好的白開水。衡時沒張嘴,而是抬手抓過藥放進自己嘴裡,接過水灌了一口。
鄒北期視線停在衡時那張略微發白的臉上:「都病成這樣了,還學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
「你不高興?」
「算是。」
「那你下次給我餵藥,我會吃。」
看來衡時有把那天晚上說的話放在心上。鄒北期起了心思要試探,伸手抽過床頭的一張紙擦乾淨衡時嘴角的星點水漬,對方果然沒有躲開:「怎麼突然胃不舒服?」
「不知道。」
「吃錯東西了?」
「都是平時吃的,」衡時頓了頓,「除了你那盤紅燒茄子。」
鄒北期:「……」這應該不怪他吧?他又沒加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可能是突然吃味道重的,胃有些不適應。」
「那下次不吃了。」
「少下點調味也可以。」
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還堅持要維持和紅燒茄子之間的聯繫,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茄子下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