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別的男人傷了心,便放浪形骸隨便找個男人共赴風月,這種床笫之事是解不了心裡的痛苦的,反而會讓她越發空虛難過。
他不願成為她填補空虛的選擇。
他與她之間,不應僅有風月之事。
此刻,他只想剁了孟放。
「不要?」孟瑤華的聲音驀然冷了下來,她此刻真不介意男人是誰,她的身子越來越不好了,她只想懷孕,只想恢復本命蠱,只想回到落月城去。
她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喃喃低語道:「無妨,我找別人就是了。」
辛勵瞳孔驀然一縮,他大手一伸又將她撈了回來:「別走!」
「那你要我嗎?」孟瑤華仰頭問道,小臉上沾滿了淚光。
辛勵將她打橫抱起,承諾道:「如果你累了,便在我懷裡好好歇一歇吧。」
第26章
孟瑤華抬頭怔怔的望著他的眼眸,那麼漂亮的桃花眼,比漫天的星辰還要明亮好看。
而此刻那雙眼睛裡布滿了疼惜,是因她而起的疼惜嗎?他明明可以鄙夷她的,鄙夷她是個放浪的女人。
孟瑤華半醒半醉間被人放於床榻之上,那人剝去她的斗篷,褪去她的外衫,一股腦兒將她塞入鴛鴦錦被裡,她冰冷的手裡被放了一隻高貴冷艷的獅子貓,雪白的貓毛蓬鬆柔軟又溫暖,小貓的嫩爪勾了她的手指一下,然後心安理得的臥在她的肚皮上。
她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床榻,鼓足勇氣問道:「一起?」
雜亂的思緒在他的溫柔注視中逐漸消解,她悄悄將手縮回被窩裡,剛剛飲下的酒已經上頭了,她提了提被子莫名心虛道:「你……你不願意也是可以的。」
辛勵哂笑了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誰說我不願意?」
孟瑤華雙頰通紅著縮在被沿處,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他緩緩更衣,寬大的儒衫被他輕而易舉的褪下,隨手搭在屏風上。
金縷帶被他單手扣下,掛在屏風上。
中衣被他緩緩褪下,掛在屏風上。
他頭上的白玉簪被輕輕撥下,如瀑墨發傾腰而下,他將髮簪放在短几上,驀然回看她。
孟瑤華猛的將被子往上一提,害羞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只聽聞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緊接著,她手裡的被子被人抻了一下:「嗯?」她疑惑的悶哼一聲。
「邀我上榻不給被子蓋?」濃重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她的四周,她頭一次幹這麼大膽的事兒,羞怯極了。
但一不做二不休,她想了想,將手中的錦被讓渡了一半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
只是她此刻一點兒風花雪月的心思也無,她在歇芳樓逗留這麼些時日,唯有他是最合適的目標人選,只要勾得他行那床笫之事,她的本命蠱就有望恢復。
思及此處,她顫抖著將手伸過去,描摹他的裡衣領子,試圖悄悄的攻城略地,在她的手撫上他炙熱的胸膛前被人倏然截住,她的身子為之一僵。
「想要?」
她聽到一聲略帶沙啞的低醇男聲,片刻後她隱在被窩裡的頭輕不可聞的點了點。
「好!」他說好,話音剛落就將橫亘在二人中間的獅子貓撥到一邊,他翻過身來將錦被掀開,欺身將她壓在身下,熱烈的吻如雨點兒一般驟然落下,她的耳垂,她的頸間,她的臉頰,但不包括她的唇瓣。
他的雙手覆在她的渾圓之上,肆意妄為,毫不憐惜。
孟瑤華心間驀然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恐慌之感,她感受不到任何歡愉,只有任人宰割的屈辱感。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推不開他,她猶如刀板上的魚肉,明明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統治著,她卻止不住的發抖,大朵大朵的眼淚在她的杏眸里綻出淒絕之花。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只趴在她的雪頸旁克制的喘息著,像一隻蟄伏在山林間的猛獸,隨時準備著伺機而動。
「別哭了。」他低喃道,用著情人間最溫柔的語調。
孟瑤華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發抖,剛剛還是輕聲啜泣,這會兒已經是嚎啕大哭了!
「蜜娘啊。」他低低的喟嘆一聲,「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
他剛剛那麼凶,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拆分入腹,怎麼會為她而心碎呢?!她不信!
緊接著,她又聽他說道:「剛剛那樣的歡愛,是你所願嗎?」
她一邊啜泣一邊搖頭。
他在她耳邊鄭重其事的說道:「記住剛剛的感覺,不要為任何人糟蹋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她聞言一怔,知是他想必誤會了什麼,但她又無從解釋,只能任由著他去誤會。
「呵,蜜娘對自己美貌一無所知。」他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要再這樣了,我心悅於你,所以能停下來,換第二個男人只會索求的更多,你也不喜歡這樣吧,不然怎麼哭的那麼慘?」
說完,他翻身躺在一側,獅子貓被二人的動靜驚的縮在床角處,也在瑟瑟發抖,見房間裡靜默了,它試探著:「喵」了一聲。
「朝朝,過來。」辛勵開口道。
獅子貓聞令而動,迅竄了過來,但經過他腿的時候,被什麼東西狠狠絆了一下,栽倒了過去,而後它吃一塹長一智繞著那地兒走,最終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藍金異瞳里透著說不出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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