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左右看了看混混张龙张虎二兄弟和原地依旧茫然的秦月,朗诵着莫名的宣言,
【系统任务:建立一个组织—已完成】
【一个强大的组织是宿主可以尽情玩游戏的保障,游戏不是废材生成器,而是大佬培养皿,而一个合格的大佬不允许没有一个过硬的组织背景和强大的组织控场力,要一言止、一言动,一言逆改苍穹,这个世界唯一可以阻挡我们的,唯有我们自身脆弱的躯体和意志】
【任务奖励:一个强大的组织
(在白手起家中获得的一切能力、智慧、勇气、团结。。。才是我此生念念不忘、终生收益的宝贵财富。——来自一个大佬的感叹和肯定)】
任务早在张启存档时就已经布,但张启没当回事,创建组织哪那么容易,而且任务也没有时间限制,本来估摸着拖到遗忘了就拉倒了,根本不打算做也没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因势利导顺势而下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他到现在还不是很理解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生的,自己是不是失去了某些重要记忆了,怎么全程这么简单、这么丝滑、这么难以置信呢?
‘这不比小说还扯吗?这可能吗?这不可能吧,现在人的警惕心绝不可能这么低,哦这是异世,那应该可以,不对,就是异世也不可能吧’张启脑海里千头万绪汇聚,不知如何解释这种非科学现象,但是骚话是不可以停止的,
“各位,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在这个长夜,在这个小巷,映着旁边夜店微弱的霓虹光,我想说一些废话,希望你们能耐心听完
我曾幻想过和克鲁苏坐而论道,祂会带给我们怎样的先进思想,但思来想去,总觉得不过些掠夺争战的智慧,不适用于人类,
克苏鲁也许代表的是一种精神而非是无可匹敌的力量,人类以智慧获取等额的力量,我们的精神可以拟态成这世界的万物解构它们的本质,而脆弱的身体将我们束缚在这个星球上勤勤恳恳的一代代生活
这很难说是对是错,但全能的事物也有它的羸弱,人类的精神世界也会有崩塌重构的一天,由此便会错位反向,引出一系列的问题,有人认为是无限的轮回在削弱灵魂的源码,致使恶意深入核心构筑出危险的自我和痛苦的源泉,
也有人认为人类对于知识的无限渴求而不加分辨和思议,致使头脑中混乱不堪,难以明了心中的呼喊
当然也有主张循环说的,认为一切不过是新一轮恶的循环善的终末,还有人说是邪魔入侵,终焉之世已经开启
全世界少数几个清醒者几乎各执一词,均声称看到了启示的一隅,但我不能分辨,我什么也看不到,没有什么启示,只有我们心底燃烧了数千年的源祖执念在指引我们构造新的世纪,创造曾经茹毛饮血时的最初妄想,一个能容纳所有人的幸福洞穴。
你们能不能理解我不知道,反正我疯了,各位随意,青山精神病院永远欢迎各位,ps:豪华病房管够,组团半价
好了,这波青山精神病院或成最大赢家”
终是张启绝骚话,也是宿命也该然。坐而论道一抬手,从此真幻两相移。
自我封闭十数载,不是疯子也近魔。今朝一骋心中意,青山病院欢迎你。
张龙张虎两混混和秦月都懵了,相顾无言,唯有呆愣愣。料得年年思此处,我不懂很牛b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tm写小说呢,你tm跟这儿玩儿呢,这特么是异能盛行的灵气世界啊,不是坐忘道的年终总结大会啊,你tm在干什么,你到底打算干嘛,我很慌啊,我慌得不得了’
张启觉得他们此时脑中的想法大概就是这样了,反正自己的想法也就这样了,别说自己不信了,就是正常的受过九年义务的有志青年都不会信自己这番鬼话的,
但自己又不得不说,骚话憋自己心里太久也是种病,好在看他们表情似乎都不相信,也没有造成恶劣影响,最多算是愚人节的一个恶意玩笑罢了,不会有太多人记得这个社死的瞬间的,张启如是想到。
张启说完后,一阵疲劳降临,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也不告别,这才是大佬应该有的退场方式,于众人注目中泯然消逝,仿佛从未到来。
张虎也就是那个混混小弟,突然出声问了一句,如惊雷踏破了南天门外的寂冷,似乎所有仙神都从长眠中醒来,矗立在望不可及的天堑两侧怒目而视
“(⊙o⊙)…老大,你去哪儿啊”
张启从被打断兴致的一张狰狞扭曲的愤怒表情瞬间转化为平淡恬静、无悲无喜的姿态,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
“当然是回青山精神病院了,怎么你也想一起?那走吧,那儿的床铺多的是,而且伙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物价不会飞涨,没有生活压力,人人和乐融洽,没有世俗的欲望,是一方修仙的好去处,无论男女老少来者不拒,最重要的是现在用手机就能预定了特别方便,某站评分9。9,你的梦想就是他们的希望”
张虎听着这一连串没有停顿的广告词,严重怀疑这是院长特地放出来招人的托儿,并感叹现在的行业太卷了,精神病人都得出来招人了,该死的资本家院长简直太可恨了。
某青山精神病院院长莫名从熟睡中连打了十三个喷嚏并滚下了床从被子中摔了出来。
“那么,一起走吗?”张启又问了一声,没有得到肯定回答的他明显很不死心。
张虎慌慌张张的连忙摇头,生怕回答晚一步被强行拉走,
张启叹了口气,直言“孺子不可教也”,慢慢在一片黑暗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句话,
“今晚的话切不可让外人听了去,唯恐伤了自身命数,有违天和,你们只当没有见过我,我也不再见你们,当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把你们的投资悉数奉还,记得检查快递”
原地在寒风中的三人各自相视一眼,宛如做了一场无比荒诞的怪梦,既不真切可又深陷其中,感动于其一瞬间的真实,又惊讶于其毫不造作的锋芒毕露,乍一掠而过天马行空的幽默,可为什么笑不出来全是眼泪呢?
是戏,全是戏,一场全程看不懂的乱糟糟的不理解的荒诞闹剧,以至于混乱了思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既不严肃也不幽默,但就是好玩,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益处。
当然,张启不这么想,他只认为他打了一场架并实施了一起诈骗集资行为,虽然欺骗是不对的,但没钱是痛苦的,‘这只是暂时从有爱心人士手中借的,等自己有钱了一定会还的,赌上坐忘道之名,这一切都是系统的指使,与我大抵是不会有什么联系的’
张启直到现在仍然惊艳于自己居然可以一连串说出一大堆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的精妙之言,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把冰袋敷在脖子上‘嘶’的一声才如气泡般破碎,他不禁想起一个问题:他们会不会报警呢?
答案是肯定的,不过理由和张启想的不太一样,
第二天,警察很是诧异的听完了三人的诉说后,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你们是说有个精神病人骗了你们的钱,还打了你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