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喜歡,可不對勁也是真不對勁。
作為立志當攻的人,怎麼能讓人這樣被人按在牆上摸哪裡?
裘舟眼神略微變了變,但很快又被壓了下去。他摸進被子裡,握著周厲的手,祈求說:「不要這樣罰我好不好?我不能這麼久都見不到你。周厲,我知道錯了,你換個懲罰吧。」
「哦?」周厲側過身,與裘舟面對面,問:「你錯在哪裡?」
「我……」裘舟咬牙道:「我不該摸你!」
「還有呢?」
「還有?」裘舟認真思考道:「不該抱著你睡覺?」
「還有!」
「還有什麼?」裘舟想不到,猜測說:「不該跑出劇組來見你嗎?可我沒有來見你,我跑到樓下就忍住了!我本來想偷偷看你一面就走的,是你自己發現我了。」
「巧言善變。」
「是真的。周厲,我再也不敢不聽你的話了。我發誓。周厲我發誓好不好。」裘舟舉起一手,正色道:「我裘舟發誓,從今以後要是再不聽周厲的話,我就……唔。」
周厲抬手,捂住了裘舟的嘴。
裘舟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周厲瞧著他,眼眶陣陣發熱。他不敢眨眼,啞聲問:「什麼時候來的?」
「聽那人說我假期取消,我就……來了。」裘舟一頓,見周厲臉色越發難看,悄然低下了腦袋。
周厲是上午八點給劇組打的電話,他發現裘舟時,已經是一點多了。
刨去路上的時間,那裘舟至少在雪地里站了兩小時。
周厲忽深吸了一口氣。
裘舟低著頭,用側臉蹭他的手心,解釋說:「周厲,我知道我不該不服從你的安排。可我真的忍不住,我想見到你,周厲,我想天天都見到你!」
「我知道我不該從劇組跑出來,我知道錯了。我本來只是想站在你們公司樓下,遠遠地看一眼你的影子,看一眼我就走。」
「可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害怕,我就想給你打電話。那時候我就想,聽一聽你的聲譽我就走,可你……不接。」
「我很慌。周厲,明白嗎,你不理我,我真的很慌。那種將很長時間見不到你的預感,真的會逼瘋我。」
裘舟說話的聲音已近嘶啞,表情與語氣全都透露著深深地無助。
他害怕,他想道歉,他想讓周厲回心轉意。
那些懷抱白骨的日日夜夜,那種永失所愛的痛楚,已經將他逼瘋了一次又一次。
而現在,他連瘋都不敢瘋。
「周厲,我錯了,我認錯,我以後聽話,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罰我……」
「裘舟!」周厲再也聽不下去,揚聲打斷了裘舟。
裘舟看著他,以為是自己的反省得不到位,慌張道:「周厲,我知道的,我知道我錯在哪裡,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