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厭惡地往後退了步,沒興看什麼活春宮。
這時有人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驟然將她帶入了一個包廂內,沒看清是什麼閣。
「棠棠。」耳邊是溫潤灼熱的聲線。
林疏棠被按在冰冷的牆壁上,鼻息之間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質香和濃烈的酒精味。
「我好想你。」顧言卿喝了不少酒。
他低頭,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像個受傷的小動物般的,有些脆弱地蹭她脖頸的肌膚。
林疏棠的身體一僵,剛要把他推開,顧言卿低低自語,「我是不是做錯了……可沒有更好的辦法讓我堅持下去,棠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別那麼……別那麼輕易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近乎懇求的話,讓林疏棠只覺得心臟像是被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又覺得分外可笑。
「所以。」她音色很淡,「顧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打算讓我給你做地下情人?」
顧言卿的握住她肩膀的手隱隱顫抖,從她頸窩裡抬頭看她。
她的眼睛如往昔般清澈黑亮,只是看他時不再是滿滿當當的欣喜和愛意,有的只是冷漠和淡然。
他的喉嚨哽得說不出話,胸膛被生生撕開般的,痛到窒息。
「我不是那個……」
林疏棠打斷他的話,「那又是什麼意思?明明有了未婚妻,卻把前女友帶到這黑漆漆的包廂,說一些曖昧橫生的話,你想讓我覺得是什麼意思。」
包廂里沒開燈,很暗。
彼此的呼吸卻又那麼清晰。
顧言卿低垂著眼帘,甚至不敢直視她,手在顫,呼吸也在顫。
林疏棠纖細的指尖抵著他的胸膛,許是他太僵的緣故,輕易將他推開,「顧先生,你逾矩了。」
顧言卿靜靜地看她,眸色在暗處看起來格外深邃、落寞。
「抱歉,讓你感覺不適了。」他嗓音沙啞,「我喝醉了,冒犯到了你,抱歉。」
林疏棠,「你知道就好。」
她轉身要出去,顧言卿的手按在包廂門框上,林疏棠偏頭看他。
映入眼裡的是他輕抿著的薄唇,以及溫潤清晰的下頜。
他輕輕道,「棠棠,你可以厭惡我,但離沈肆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你至少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的事和你無關。」林疏棠收回視線。
顧言卿快的道,「沈肆八年前出國是因為殺了人。」
林疏棠頓住,顧言卿低聲,「後來沈家用了點手段,把這件事無聲無息地遮掩了過去,沈肆出國是為了躲避風頭,想必你在國內也看到不少關於他的傳聞,他本性頑劣放蕩,不受約束,將來他會傷害你。」
林疏棠默不作聲的聽完,什麼也沒說,離開了包廂。
顧言卿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緩緩的低下頭,看自己輕輕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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