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羅淺越說越不像話,落蘅終於動了。
上前一步將大氅給羅淺穿上:「三小姐身子還虛弱,這風往屋裡灌,吹到身上冷得很,小姐還是將大髦披上得好。」她又回身對羅瀠行禮:「二小姐,我們小姐身子還未康復,心裡難免不舒坦,您是姐姐,還望多擔待一些。老太太說了,姊妹間的和睦是最為重要的,這章嬤嬤馬上就來了,萬不可失了規矩。」
羅瀠這才將嘴裡的話壓了回去,只狠狠瞪了羅淺一眼。
三人皆不知,章嬤嬤其實早到了,將屋裡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心中嘆氣,羅府志向高遠,想搭上皇這條潛龍飛黃騰達,前朝無法使力,就想將府里適齡的二小姐三小姐送進後宮當妃嬪。可按照她在宮裡待了這麼些年的經驗,這兩位小姐,都不適合進宮。
只這麼個性子,便是進宮了也是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的結局。
只是,這些與她又有何干呢?
她已不在宮中當差,此番來羅府也不過是為了掙點養老的銀子。羅府讓她來是教導宮中規矩的,那她也只教導好規矩就是了。
這般想著,章嬤嬤板著臉走進了屋。
一進屋,她便道:「二小姐和三小姐面對面罰站一個時辰。」
羅瀠睜大眼睛;「憑什麼?」
章嬤嬤拿出教鞭:「二小姐頭頂茶碗與三小姐面對面罰站一個時辰。」
兩人看著那根比手指還粗壯的教鞭,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地對站著。
還沒一炷香的時間,兩人就有些受不了了。
都是嬌生慣養的,哪裡受過這種折磨。何況現在還是冬日,章嬤嬤讓兩人站的位置正對風口,那冷風直直往領子裡灌,沒一會全身上下都冷透了。
羅淺此刻無比慶幸落蘅剛剛給她披了一件大氅,可以擋點風。可是她身子還沒好全,這會腹部可謂是疼痛鑽心。
羅瀠也不好受,頭頂茶碗,她連脖子都不敢動一下。
偏偏這個時候,章嬤嬤還講起了宮裡的一些事,她們不得不支起耳朵聽著。
「鍾離乃是國姓,當今聖上是先皇的第十三子,於兩年前登基……」
兩位小姐在聽的時候,站在屋子角落的落蘅也在聽。
她心中震驚無比。章嬤嬤的話,第三周目的時候,她跟著陳光耀在豐縣時,聽張縣令家的張盈盈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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