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供销社社长,到清洁工,仅仅生在霍记开店的第五天。
文仁涛实在气不过来,到工商会投诉。
“会长,我要举报霍郎宽!”文仁涛气急败坏地闯进了工商会会长办公室。
工商会会长愣了,“举报他什么?”
“霍记怎么能开在供销社门口?他肯定是无证经营。”
会长连连摇头,“老文,你误会了。”
他走了过去,拍了拍文仁涛的肩膀,“上头改规程了,现在个体百货可以给执照的。”
文仁涛当场呆在原地,不敢相信。
会长乐呵呵地喝了一口热茶,“时代变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霍郎宽带头开店,不然人人都不敢做生意,我的营业执照可不出去了。”
文仁涛说不出话来了,他脑中闪过一个声音:
你最好不要后悔!
霍郎宽的那句话当时不轻不重,如今像是天雷劈向文仁涛,如雷贯耳。
文仁涛当即脚软,滑跪在地!
当消息传回黄湖村的时候,文希紫正在风风火火地盖厂。
自从在霍家后院目睹赵凤被抓,后面又听说霍郎宽在城里开店,大家一琢磨,这霍家是得罪不起的。
用不了两天,九成村民签字了!
文希紫终于能在村里共有地盖厂了,图纸还是文希紫亲自设计的。
她打算将工厂分为清洗区、分解区、烹饪区、冷藏区。
糖炒栗子还可以搞个密封包装,可以让顾客方便携带,她想托人找个印刷厂,定一批包装袋。
不过她很少出去走动,要说到印刷厂,还是霍郎宽比较清楚。
就是霍郎宽五天没回家了。
自从她准备盖厂,大哥温富海一直在黄湖村帮忙,霍郎宽见有人照看她,放心去忙自己的生意。
文希紫为他高兴,这男人终于不用每天在家当她的保安了。
她又不是什么粘人精,不需要老公天天在她周围转悠。
他偶尔出门也好,她乐得自在,自从领证那天,霍郎宽每晚都要,把她累得腰酸背痛。
不过,这次霍郎宽太久不着家了,自从枫城霍记开张,两人已经五天没见面了。
霍妮、霍典两人不习惯了,天天问她爸爸啥时候回家啊?
文希紫脑海浮现那个高大的身影,只能安慰两个孩子说:“快了快了。”
到了晚上九点,她刚画好工厂结构图,站起来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打算去洗澡。
门口传来阿瑞的呼喊:“大嫂,赶紧来搭把手。”
文希紫出门一看,阿瑞正扶着醉醺醺的霍郎宽往里走。
“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了?”
这是文希紫第一次见霍郎宽喝酒,酒气隔着两米冲进她鼻腔,“霍记不顺利吗?我听回来的村民说,你们生意很不错啊。”
阿瑞满头大汗,他比霍郎宽矮了一个头,艰难地把霍郎宽扶着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摇头,“不知道啊,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庆功宴,刚开始他还有笑脸,喝了几杯就开始念着什么工具……先输了……”
阿瑞将霍郎宽扶到沙上,擦了一把汗,连忙往外走,“嫂子,你搞定宽哥吧,我实在是整不动了。”
文希紫把阿瑞送走,回身坐在霍郎宽身旁,拍了拍他的脸,“霍郎宽?”
霍郎宽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出灰影,微微颤动,并没睁眼。
文希紫又喊,“霍总?霍同志?郎宽?”
这男人英俊的五官微动,就是没啥反应。
文希紫放弃了,转身想去厨房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还没走出一步,手腕被强硬地握住,人瞬间往后一倒,倒在沙上。
男人的躯体欺身而来,霍郎宽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双眼猩红地看着她:“换了这么多称呼,就是不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