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紫提着鲈鱼回厨房,阿冬和阿瑞、兰婶都在里头忙得热火朝天。
兰婶凑到窗边看着院子里四大桌的人,紧张得汗水直流:“郎宽媳妇哟,这些都是贵人啊,得罪不起哦。”
“咱又没什么地方能得罪他们的,”文希紫利落地杀着鱼,“而且他们应该感谢您,辛苦给他们做饭。”
阿冬手头正在剁鸡,也跟着探头瞄了一眼,“你那个妹妹也来了,哎哟,我怎感觉那些大院子弟故意离她远远地。”
文希紫也看了眼,还真是,文花云旁边空空的,没同龄人和她一起坐,其他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而她一人看天。
其他年纪大点的官员都是统一坐在另外两桌,文花云作为晚辈,也不好刻意挤过去。
只见文花云坐在院子向日葵旁边,一张脸黑得五颜六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煞是精彩。
文希紫猜到了,大概是文花云上次回大院后撒谎,现在被拆穿了,所以被排挤。
文希紫忙着炒菜,今天菜品有十五道菜,懈怠一会也不行。
厨房内一共四个人,个个忙得热火朝天。
霍妮、霍典也跟着帮忙,在后院的水池择青菜。
文花云被排挤了,只能东逛西逛,不知不觉就绕到后院,看到两兄妹在忙活,凑了过去,脸上挤出一副亲切的表情,“你们好,小弟弟小妹妹,你们好可爱啊,而且好勤快哦。”
两兄妹对视一眼,这大姐姐说话好装啊。
不过紫姐昨晚叮嘱他们,要对客人有礼貌。
“谢谢姐姐夸奖。”霍妮一边将白菜过水,一边回应文花云。
文花云顺势跟着一起整理青菜,还热情地问起来:“霍郎宽是你们什么人啊?”
“是我们的爸爸。”霍典简短地回答着。
文花云诧异道:“没想到他看上去这么年轻,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么大的孩子,也不用把屎把尿,难怪文希紫毫不犹豫地嫁给霍郎宽。
霍妮、霍典没吱声了,感觉这个阿姨说话莫名其妙地。
文花云却是积极地搭话:“可你们和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她自认是个城里人,问题虽然有点唐突,但多少这两个小孩也要给她点面子,不至于不回答。
哪知道霍典猛地一下站起来:“这位阿姨,我们很忙的,你是客人,先回前头坐着吧。”
什么?
竟然叫她阿姨!
她还比文希紫小半岁呢,居然被叫阿姨!
文花云听到霍典的话,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让他痛苦求饶。
但一想到这是霍家的地盘,硬生生地挤出笑容:“好,我先回去了。”
文花云放下青菜,咬牙切齿地往前院走去。
让这两个小孩嘚瑟,反正泻药她已经成功洒在一些青菜底下。
只要遇热就会化为无形,谁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文花云往前院走,走到一面,霍郎宽迎面走来,大概是过来看看两兄妹。
文花云的心一下小鹿乱撞,怯生生地低着头喊他:“宽哥。”
霍郎宽眼神也没给她一个,语气冷到冰点,“谁是你哥?我和小紫领证了,注意你的称呼。”
“怎么这么快?”文花云笑容僵住,恍然若失。
霍郎宽也没空搭理她,径直走开了。
等文希紫把所有菜都上齐了,气氛也起来了。
“来,寿星公来讲两句!”
“孙叔,来两句!”
……
大家三言两语地起哄,孙老大坐在主位也推辞不过,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抬高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后,满脸笑容地看着众人:“大家肯定好奇了,为什么我要费老大功夫,让大家下乡参加我的生日,其实这个啊,还是受一位老友所托,这个老友就是工商会王会长。”
话音刚落,孙老大左边坐着的一位男人站了起来。
他身穿板正中山装,头一丝不苟,颇有文人气息,看来这就是王会长。
王会长一脸歉意的笑:“其实,托孙老大把大家骗过来呢,很简单,这两年呢,国家让体制内人员转型,大家的热情一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