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是她刚种的生菜、小白菜,生菜宝宝被霍郎宽拔了几棵,但大部分还是嫩绿精神的。
右侧她种了五棵向日葵,已经开了巨大的黄色花朵,正在阳光下摇曳,还有五棵秋葵,果实接近成熟。
秋葵底下套种了一些小葱小蒜、罗勒、薄荷。
她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如果待会租地能顺利,就更好咯。
她带着小葱、小白菜回到厨房,白粥已经滚了,粘稠的米汤咕噜噜地,颜色白莹清亮。
她将切好的肉丝放进滚烫白粥,顿时肉香就出来了。
再加入小葱、小白菜,一锅粥便立刻诱人起来。
今天周六,霍典、霍妮不用上学,昨天两孩子又在青柳乡折腾一趟,所以还在赖床。
她也不催两个兄妹起床,她也不是那种早上六七点把孩子叫起来的长辈。
霍郎宽收拾齐整了,完全看不出昨天“耕”了一夜的地,俊逸的脸看上去反而更加精神奕奕。
老男人尝到甜果,简直是容光焕。
他尝了一口文希紫熬的粥,连连点头,“你做的食物好吃,本人……更好吃。”
开荤后,霍郎宽随时随地要惹她害羞。
这时,阿瑞从门口经过,大概又是出去给南方的买家送货。
“宽哥,大嫂,吃早餐呢?”阿瑞在窗口打招呼。
霍郎宽的眼神落寞了一下,平静问他:“南方的郭生这次要多少山楂?”
“五百斤,”阿瑞隔着防护栏,一脸激动地伸出手比了一个五,“足足比上次多了两百斤!他还问起你,埋怨上次和你喝酒不过瘾……”
“下次吧,”霍郎宽打断他的话,“我最近抽不开身,你先忙一阵。”
阿瑞看了眼文希紫,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便溜之大吉。
“其实,张博元、棺材锋的事都是意外,”文希紫坐在他身旁,“自从你从木屋找到我,就一直在家晃悠,深怕我再出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辛苦这么多年,歇一阵子不过分吧,”霍郎宽收起脸上些许异样,又不太正经地逗她,“再说了,我老婆这么漂亮,让她独守空闺岂不寂寞?”
文希紫叹气,喝粥不说话了。
不是她不想劝,是他脾气倔,决定的事就不回头。
每当霍郎宽见到她的小摊生意很好,总会为她高兴,但眼底也有落寞。
文希紫太明白这种感觉了,挣钱的时候,那种成功的滋味,成交的快乐,忙碌有价值有回报的日子,太美妙了。
而现在的霍郎宽,为了她的安全,时时守在她身边,就像骏马失去足蹄,苍鹰失去羽翼。
某个角度,她和霍郎宽是同一种人,所以她很清楚一件事:
霍郎宽不快乐了。
也正因为如此,租地盖厂尤为迫切。
一方面是为了提高产量,一方面食品加工厂运转起来,让大哥温富海过来黄湖村帮忙,大哥也能照看她。
这样霍郎宽不用担心她的安全,才会放心去忙自己的事业。
生意不是自动走过来的,不维护也就没有了,单靠阿瑞一个人不现实。
那些合作的老板,还是更认霍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