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墨筆前輩你知道嗎?您的邀請已經被棠鯉前輩晾了許久了,她那個人你也了解,要是想接早就來了,晾了你這麼久,根本就是不想來罷了。」
時墨笑了,「這麼說,你還在做好事?」
「我不是這個意思。」
秋然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被綁在身後的拳頭卻早已狠狠攥緊。
「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放過我這一回好不好,你把這件事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業內混啊。」
時墨靜靜的看了她許久。
良久,他的語氣很平靜,卻像是插入秋然心尖的刀。
「本來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吧。」
「否則,也不會做這種事。」
秋然沉默。
她的所有作為,都很符合她此時的心境。
時墨站起了身。
看來,沒有幕後主使。
一場烏龍罷了。
臨走時,他叫傭人給秋然鬆了綁。
「棠鯉的榮譽也並非與生俱來。」
「你也看到了,隨便有人來衝撞一下你,你都能當即倒地。」
「這要是在危險的情況下,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但棠鯉不會。」
時墨雖然與她關係不好,卻依舊認可她的能力。
有些時候,有的人之所以能成為對手,恰好是因為他們實力相當。
否則,連針鋒相對的機會都沒有。
秋然被傭人趕了出去。
直到時墨徹底消失在她面前,時家大門緊閉,她都沒能得到他一句肯定的回答。
到底,會不會放過她?
秋然跌在地上,咬著牙,忽的生出了極大的恨。
她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捏著拳頭起身往外走,她越想越怨懟。
如果給她和棠鯉那麼多的資源,她不一定不會比她優秀。
那個冷傲的人,一看就是個大家小姐。
就像時墨一樣。
有錢人家的兒女,有那麼多好的資源,當然可以想學什麼學什麼,而她就不行。
她的父母只有名,沒有錢。
他憑什麼高高在上的指責她,還要毀了她以後的前途?
他那麼厭惡棠鯉,都沒有那麼對她過!
棠鯉……
秋然不知走了多久,怨了多久。
她拿出了手機。
想起了和棠鯉相見那一幕,狠狠的丟了出去。
可惡的女人,假惺惺的做什麼!
清脆的響聲在一片寂靜中尤為刺耳。
這裡是別墅區,但卻依舊空曠,家戶之間相隔甚遠。
因為,在這裡住的都是頂級的豪門。
秋然的手機被撿了起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朝前奔。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轉著手機,「小美人,被誰欺負了,發這麼大的火?」
秋然抬起了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暗金色的面具。
怪人。
一定和她一樣,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