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打人啦?”
门口的人立马四处散开,女士们躲在一边小声惊呼起来,顺带着看热闹:“出什么事了?”
“怎么来了?”
“快来人啊!”
那个年轻人身体素质还挺好,麻袋一样地瘫在地上两秒,估计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肉眼可见地变得脸红脖子粗,破口大骂起来:“a%a*!#fuck!!!”
空气里骤然炸开了一道压迫感明显的信息素轰然延展开,果然这个年轻人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哨兵,并且他已经气昏了头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放出了压迫信息素。
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可能会涉嫌很多项治安罪名,他的几个同伴顿时一拥而上,叽里哇啦地劝着。
“嗡”
持久而又尖利的报警声响起来,酒吧内的信息素报警器被触动了,无数人登时捂着耳朵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
谢予安就没听懂几个词儿,只是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衣袖口,露出一截骨格明晰的手腕。
空气被剧烈挤压摩擦的声音乍起。
谢予安闪电一般出手,徒手在虚空之中一抓。
“嗷呜”一声嚎叫顿时炸起,谢予安手上青筋暴起,那双看似毫无威胁的手一把就从虚空之中拖出来一只大型犬一样的动物。
那玩意儿乍一看像狗,但是头小脖子长,四肢都是狰狞勃的肌肉,浑身上下深棕和黑色鬃毛覆盖着,对着谢予安露出一口尖利的犬齿,疯狂地挣扎嚎叫。
髭狗量子兽?
谢予安眉梢一压,以他手掌为中心无形的精神力泫然升起。
“嗷!!”髭狗量子兽登时惨叫一声,宛如一团烂泥一样在谢予安手中软了下来,而后化成一粒一粒的微量子消散开来。
周围的人轰然惊叫出声这一只实体化的量子形态竟然被直接捏碎了!
“啊啊啊”年轻的哨兵脑中登时宛如重锤落下,宛如大脑爆炸开了一样的剧痛打得他就地翻滚了起来抱着头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砸,顿时血肉飞溅。
“救命啊啊啊!救救我……好疼!!”
他周围的人纷纷尖叫着退开。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哨兵连滚带爬地奔到谢予安脚边,宛如最诚心忏悔的囚犯一样跪地求饶:“是我错了!求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不敢了!”
“饶了我……”
“给你一个教训。”
谢予安一脚把人踹翻在地,踩上哨兵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哨兵:“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贴心考虑你是不是醉酒。”
悬浮的微量子被向导蓬勃柔和的精神力强行聚合起来,毫无破绽地修复,髭狗在半空中刚一现行,就一头扎进了哨兵的精神系谱之中,再也不敢露头了。
哨兵剧烈喘息着,好像刚刚从刑场上下来一样,剧烈的痛苦余韵未消,血液和冷汗覆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不寒而栗地点着头。
把他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人身上一粒灰尘也没沾,缓缓俯下身来,瓷白的面颊和黑不见底的眼眸宛如一种深刻而又刺骨的威慑。
来自绝对碾压的实力的威慑。
他轻声问:“需要帮你叫警署过来吗?”
“不不不不、不需要……”哨兵登时抖如筛糠,很不得立马消失在他的眼前。
谢予安漠然抬脚,从满身血污的哨兵身边跨过去,连半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甚至还谨慎地避开了地上的小片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