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远在饭桌上问起了周致祥消息打听的怎么样。
周致祥摇了摇头,“没打听到二丫姐有什么难事,不过,二叔家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听说二叔二婶今天可高兴了,脸上一直带着笑,还有人看见二婶去镇上割肉打酒。”
“我刚才特意去二叔家门口转了转,还真闻到他家有肉味飘出来,二叔该不会是在哪儿发财了吧?”
周致远闻言,眉头却不由得拧成了一团。
二叔家欠着赌坊的银子,竟还有钱去割肉打酒,显然是有了别的来钱路子。
想到周二丫哭哭啼啼地欲言又止,再想到周二叔曾将周大丫卖给富商为妾的先例,周致远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猜测着周二叔该不会是拿周二丫的婚事,来换了一笔钱财吧?
想到周二丫的反应,周致远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若真是如此,那周二丫来找他哭也没用啊。
自古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周二叔周二婶这对当爹娘的做主,周二丫的婚事旁人哪里插得上手,周致远这个做堂弟的就更管不了了。
周致远并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只对了一半。
周二叔确实是拿婚事换了一百两银子,只不过这桩婚事的对象不是周二丫,而是季云舒。
事实真相了然于心的季云舒只静静吃饭,并不说话。
后面还有的
热闹瞧呢!
谁知道等周二叔夫妻俩知道真相后,会发什么疯?
她自然得吃饱一点,才有精神应对。
吃过饭后,季云舒午睡了一会儿,便去找郑五叔订做了一批木头架子。
她打算扩大一点蘑菇的种植规模。
正好后院的菜地边有两间空屋子,原本是柴房和牲畜棚,季云舒打算把这两间屋子都用来种蘑菇。
季云舒要的木头架子做起来并不费事,郑五叔听后,当即就接下了这份活计。
谁知从郑家出来时,季云舒竟迎面撞上了周二丫。
看周二丫来的方向,应是刚从周家出来。
周二丫一看到季云舒,那表情就好似撞了鬼一样,瞪着季云舒半晌说不出话来。
季云舒一看她这副模样,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周二丫必定是对她爹娘做的事心知肚明,所以看到季云舒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在榕树村,而不是在王员外家,所以反应才会那么震惊。
想到这里,季云舒顿时冲周二丫挑眉一笑,露出个颇为挑衅的表情。
周二丫被吓得连连倒退了两步,然后捂着胸口,像阵风似的跑开了。
季云舒一回到周家,周致祥便跑过来道:“三丫姐不见了,刚才二丫姐过来找人,问我们有没有看到三丫姐。”
季云舒这才明白周二丫为什么会从周家出来。
周二婶今日又是买肉又是打酒的,午饭必定十分丰盛,可是这么丰盛的饭菜,却不见周三丫回来吃,周二婶心里必
定是犯了嘀咕,所以打发周二丫出来找人。
季云舒本以为替嫁的事,要等到明日才会被周二叔他们发现。
但她方才被周二丫撞见,恐怕事情要提前了。
不过,季云舒对此一点也不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