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满金堂的地面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前面就到堂口,把这厮往后院大牢里一丢,明早洗干净卖于郑屠户。”
“是!”
刘国璋努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男子的头在眼前晃来晃去。
“呕!”
肠胃象是被无形的手给扯着往外翻,侧过身去一顿狂吐,恨不得把幼时喝的奶都吐出来。
连吐了一刻钟,刘国璋感觉自己身体里被吐得空荡荡的,一丝丝能吐的都没有。
这才罢休,倒回到地上,继续躺着。
迷糊间感觉到男子用一只破烂木盆接住呕吐物,然后捂着鼻子端去另一边。
“水,水!”刘国璋下意识地轻叫道。
男子拿起一口碗,小心地转了转,用完整的碗边对着刘国璋的嘴。
咕咚咕咚,猛喝几口,刘国璋又叫起来。
“饿,饿!”
“好小子,看来你命不该绝啊。”
男子嘀咕了一句,不知从哪里端出一口碗,凑到嘴边。
刘国璋睁开眼一看,碗里黑乎乎的一坨,不知是什么熬制而成。
但是搜肠刮肚的饿,让他忍不住舔了几口。
闻着恶心,可味道还行,居然还有少许回甘。
刘国璋身子使劲往上一扬,嘴巴用力,呼噜呼噜几声,又黑又稠的食物吃个干净,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巴。
“又喝又吃,阎罗难收。你小子,命真大。”男子又说了一句。
“你救了我?”刘国璋感觉好多了,又回到人间。
与我无亲无故,却如此用心救我,遇到好人了。
男子嘿嘿一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我救你,难道鬼救你?”
刘国璋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屋顶。
可以确定,自己从远洋轮船上落水淹死,然后魂穿到一位叫真武焕的好汉身上。
在这个无名无姓的年代,自己还是继续叫刘国璋吧。
“多谢恩公。”
“好说。我常年出海行商,学得一招半式的针灸和金疮术。危急时用一用,能不能活,全看天意。
你小子命大啊,我只用五针,你就回过气来。这一通翻江倒海,啊呀,差点熏死我。
好事,吐干净了就没事。”
“我叫刘国璋,敢问恩公姓名?活命之恩,当永世铭记。”
“叫我刘大就是。”刘大看过来,双目炯炯有神,在昏暗中着光。
刘国璋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撑着地,转头左右看了一圈
后面是厚厚的一堵墙,三面是木栅栏,茶盏粗。
黑漆漆的象是身处山洞地穴,只有远处亮着一盏油灯,昏暗的光摇摇坠坠。
潮湿霉,屎尿汗馊,各种味道混在一起,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