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樊四通连忙带着人向那边冲去,左千手也察觉到不对,大吼一声:“上!”
带着那队精锐直冲上去,后面有一百多帮众迅围过来。
“抓到了没有?”樊四通挤进人群里,急切地问道。
“帮主,没抓到。”左千手无可奈何地答道。
“怎么回事!”樊四通暴怒道,“声音明明是从这里出来的,我们听到后马上把这里围死了,怎么还让人跑掉?”
“帮主,这里有道沟渠,过院墙,直通那边,又完全被杂草盖住,很难现。刚才那厮在这里出声,肯定是吸引我们过来,然后悄悄从这里潜走。我们人手被调到这里来,贼人肯定伺机钻出了包围。”
樊四通听得目瞪口呆,连连跺脚,“这厮真是狡诈如狐!”
“帮主,我怀疑他在这里待过,熟悉这里的情况,所以才肯跟着王大和陶四进来。否则的话依照他的性子,不会轻易犯险进到这种偏僻空旷之地。
不过不要紧,外围我还留了人手,他还是跑不出去”
“直娘贼的!各队赶紧回位,继续搜,上天入地,也要给我把他翻出来!”
“啊—!”远处响起一声惨叫声。
众人心头一颤。
“怎么了?”樊四通大喊道。
“不好,弓手左队遇袭,张老吉被杀,他的弓箭被抢了。”
樊四通双眼一黑,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盾牌,快!盾牌给老子围过来!”樊四通大吼道,随即指着左千手:“选四十个手脚利索的,分四队,上院墙屋脊,从四个方向搜索。
那三处屋脊高处,也安排人手拿旗子上去,察看寺庙各处的动静,哪里有异常,立即摇旗。谁现那贼的踪迹,赏一百贯!”
“是!”
四百多无忧帮众立即行动起来,分成各队,依次有序,井井有条。
四队人手从梯子爬上院墙,小心翼翼地搜索。
三个屋脊高处也上去了人,四下张望,暂时没有看到异常。
看到局势又开始在自己的掌握中,樊四通那颗悸动不安的心,稍微平静。
“杀人了!王军巡使被杀了!”
前院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陶军巡判官也被杀了!”
接着是刘国璋非常嚣张的声音:“直娘贼的,出来混的,要言出必行,说要砍你们的狗头,就一定要砍你们的头!”
樊四通手脚冰冷。
百密还是有一疏!
自己以为刘二郎再凶悍,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官。可是想岔了,自己怕官,人家不见得怕啊。
都成亡命徒了,还有谁不敢杀的?
“出去,赶紧冲出去,不然老子杀光你们!”刘国璋在前院冲着铺兵们大喊。
“爷爷饶命,我们马上就走,不要杀我们!”
哀嚎求饶声,彼此起伏。
铺兵什么德性,樊四通一清二楚。
最欺软怕硬不过,面对贫苦百姓,凶狠如狼;面对权贵恶人,懦弱如虫。
他们的领,王军巡使和陶军巡判官被刘二郎在众目睽睽下割了头,这些人的胆子已经被吓破,只会抱头鼠窜,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听到轰的一声,两百多铺兵一窝蜂地从大门向外跑去。
完蛋,刘二郎两人肯定混在铺兵里一起跑了出去。
突然,前面响起震天的喊声,是两百多铺兵在威逼下,歇斯底里,用尽力气喊出来的。
“无忧帮造反了!无忧帮杀官造反了!”
樊四通噗地一声,仰天喷出一口老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