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源斋?”
阿飞一呆,“那……那里不是只有上层人物才能消费得起的酒楼吗?一道菜都需要上百两银子,这都抵得上我家好些年的收成了。”
黄乾峻大笑起来,道:“哈哈哈,走吧,今天你黄大哥安排,让你吃个痛快!”
这位纨绔恶少以前虽不学无术,可对吃喝嫖赌之事,却堪称样样精通。
风晓峰连忙道:“这可太破费了,咱们还是……”
“走吧。”
苏奕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推着轮椅朝外行去,同时吩咐黄乾峻,“你先去找一辆马车来。”
黄乾峻哎了一声,连忙屁颠屁颠走了。
他很高兴,大有终于轮到哥们挥的时候了……
“晓然,阿飞,你们跟在我身后。”
苏奕叮嘱道。
阿飞和风晓然皆答应,亦步亦趋。
当苏奕他们来到玉春巷口时,就见一辆宽敞精美的马车已等候在那,驾驭马车的正是黄乾峻。
“大家都上车,今天我来当马夫。”
黄乾峻笑嘻嘻道。
阿飞不禁惊叹:“黄大哥,你会变戏法么,这么快就找来一辆马车,也太厉害了吧?”
黄乾峻轻描淡写道:“小家伙,记住一句话,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
眼见众人都已在坐进马车内,他一抖缰绳,像经验十足的马夫般,道:“都坐稳了,驾!”
……
丰源斋。
位于云河郡城东部区域的繁华地带,被誉为城中名流的销金窟,出入宾客非富即贵。
夜色正好,华灯初上。
足有九层楼高的丰源斋灯火通明,穿着干净整洁的侍者迎来送往,彬彬有礼。
“各位客人抱歉,暂时没有多余的雅间可供诸位用餐。”
当到苏奕等人走来,一位男侍者歉然躬身道,“要不诸位再等等?亦或者是去其他酒楼也可以?”
黄乾峻冷哼道:“少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丰源斋每天都会空出一部分雅间,以备不时之需?”
男侍者怔了一下,旋即解释道:“既然公子知道,想必也清楚,那些空出的雅间,只有接待身份极尊贵的客人时才会开放。”
他的态度不可谓不好,彬彬有礼。
只是眼神偶尔扫过风晓峰、风晓然和阿飞时,不免带上一些异色。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身份不够资格了?”
黄乾峻有些生气。
男侍者苦笑道:“公子别这般说,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下人,哪有资格敢说这等话。”
忽地,旁边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苏奕?”
一对男女走来,男子英姿勃,相貌堂堂,他一脸惊讶地着苏奕,似不敢相信。
苏奕抬眼去,立刻认出对方身份。
阎成榕。
青河剑府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此人性情刻薄,眼高于顶,和魏峥阳一样,都是云河郡城中的宗族子弟。
当初在青河剑府,还曾和苏奕敌对过,直至苏奕成为外门剑,阎成榕兀自不服气。
他曾说过一句在青河剑府很出名的话:
“就是打不过苏奕又如何?还不允许我瞧不起他了?”
打不过,还轻蔑对方,这就如同石井中泼皮无赖打嘴炮,打不打得过没关系,先喷个痛快。
对阎成榕这等宗族子弟而言,当初身为外门剑的苏奕的确很强。
可苏奕的身份却远不如他们,这才是他们敢肆无忌惮轻蔑苏奕的底气所在。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
自从苏奕失去修为,成为青河剑府弃徒,早已成为同门之间的一个陈年笑话。
可阎成榕却没想到,会在丰源斋的大门前再次见到苏奕。
“喲,还有风晓峰师弟,啧啧,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又聚了啊。”
阎成榕也到了风晓峰,话语戏谑,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