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余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了,玉寒宫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头问:「你怎么来了?」
「睡得很好?」刑昊天却反问他。
玉寒宫呵呵一笑,「还行。」然后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刑昊天没说什么,仍看着他,沉默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玉寒宫也不是毫无感觉,自己白天干的好事绝对不是秘密,刑昊天很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现在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心里没底,于是玉寒宫索性先开了口。
「教主有什么想问的?」
刑昊天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想问什么?今天是谁勾引谁?」
「这不用问,人家清清白白的,肯定是我勾引他。」玉寒宫笑着说。
「你倒是诚实。」刑昊天却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但你却低估了别人。他之所以能留在这里,就是因为看着清纯实则淫荡的本性。」
玉寒宫没说什么,低头看向别处。他知道今天是刑昊天故意演给他看的,至于目的,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他觉得可笑,这种个性,他应该记着点。
「教主的意思是我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是相差甚远?」他问。
「你可以跟他好好学学。」刑昊天的声音有些冷。
玉寒宫发出一声不屑低哼,重新倒回床上翻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刑昊天也没生气,缓缓坐到床边,伸手撩起玉寒宫的一束头发把玩着。
「几天不见,你的脾气似乎变大了。」
「一个人被关了这么久,就算脾气再好也受不住。」玉寒宫敷衍地回答。
「怎么?因为我没来看你?」
玉寒宫差点笑出来,这种逻辑是哪来的他很好奇,不过既然是「寄人篱下」,总得顺着主人一些。
于是,他转头朝刑昊天笑了笑,既不承认,但也没否认。
刑昊天点点头,「那我今晚就在这里陪你了。」说完真脱了靴子上床。
这下玉寒宫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刑昊天本来就是这目的,他说什么都没用。
「我留下你不高兴?」刑昊天靠到他身边问。
他不高兴他也会留下,多此一问。玉寒宫翻翻白眼,不知道刑昊天哪来的兴致跟他「调情」,坐起来回道:「这是您的地方,要去要留是您说的算。不过我可比不了您一些男宠什么的会讨您欢心。」
他的语气好像被冷落了的正房太太,刑昊天笑了两声,「你会的也不少,比如……你上次唱的小曲儿不错,不如再给我唱一遍。」
玉寒宫没反应过来,「什么小曲儿?」
「哥哥妹妹亲小手那个。」
想了好一会,玉寒宫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酒楼里那次,只是那个哪是什么小曲啊……「那个,我随便瞎编的,早忘了。」
结果刑昊天却说:「说起来,我还没问你上次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说完抬起手做了个拇指朝下的动作。
玉寒宫觉得他这是要跟自己算总帐了,急忙又埋怨又是「娇羞」地瞥了刑昊天一眼。
「你一个教主计较那么多小事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要追究?」
刑昊天扬起嘴角一副等看戏的样子,「那就唱吧,唱好了就不跟你追究。」虽然有点调情的意思,但还是让玉寒宫有点进退两难。
还唱好了……那能好得了吗?那天唱的都是他瞎编的,为的就是要恶心人。
「换一个行不行?那天真是我随口胡乱编的……」
「那你就再编一个。」刑昊天一派轻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