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上次被傅甜打了心有余悸,提议换家店,却被傅甜阴阳怪气的嘲讽给噎了回去。
“跑什么?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秘密。还是说你害怕自己穿上婚纱,被我艳压啊。”
傅甜话是对吴艳说的,余光却一直朝我瞟。
“没关系的,艳艳,我们就在这里试吧。别紧张,我相信你不管穿什么婚纱都是最美的。”
傅甜冷冷剜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婚纱挑选区。
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吃饭没胃口,还经常咳血。
坐在休息室,江甚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人浑身刺。
**脆到厕所洗把脸透透气。
“唉,这套西服,都是按照那人的尺寸订的,现在没用了只能销毁了。”
“要我说,傅**对那个叫什么齐宴的真挺好的,一件西服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多次,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到头来,这两个人……”
两个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我的咳嗽声也越来越剧烈。
“喂,咳这么厉害,不知道还以为你快死了呢。”
江甚突然出现,吓得我双手一抖,那张染了血的纸,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我不会真说准了吧,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傅甜那么绝情的……怎么不说话了,深情男。”
江甚叽叽喳喳的话吵得人头疼。
“我就是个俗人,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不告诉她,是因为我真的放下了,不想再给彼此添麻烦了。”
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了个恍惚的背影。
我不知道傅甜听到了多少,但那似乎都不重要了。
13
像是在故意赌气,傅甜和江甚的婚礼安排在了我们前一天。
女人固执地向我发来了请帖,纠结之下我还是去了现场。
穿上婚纱的傅甜真的很美,跟曾经想象中一样。
可是我却连半分欣赏的力气也没有了,呆呆地靠在座椅上抽气。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这场闹剧,还需要我的参演。
所以当傅甜拿着手捧花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齐宴,对不起,之前是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做了太多错事。
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被晾在原地的江甚气得直跺脚,全场宾客也八卦的交头接耳起来,可是这一切傅甜都不在乎,她在等,等到那个能逼我就范的临界点。
“要是我说,我不愿意呢。”
这种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滋味,真的会要了人半条命。
“傅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以前我喜欢你爱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可以包容。
我其实一直都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为了你我努力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可是现在这些你所谓的惊喜只会让我尴尬难堪。所以就算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在一起三年,我太懂得如何击溃女人的心理防线了。
可是我明白傅甜就是这样一个人,记吃不记打,只有越痛才会让她认清现实。
转身下台的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我后背的衣裳被划破了。
“齐宴,我恨你……我要你去死。”
发了疯的女人很可怕,我被她连刺了几刀,倒在血泊里。
为了护住自己的女儿,我的住院费傅氏包了,还给了我一笔丰厚的赔偿款。
在人生的最后一个月里,我难得享受到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安宁。
“唉,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傅家的大**,前段时间不是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吗,昨晚自杀了……”
那天我在窗边坐到了很晚,静静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弥留之际,我突然开始认真思考,要是我和傅甜从来没遇见过就好了。
傅甜,那么下一次,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