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用陳述的語氣告訴他,她的遊戲夥伴並沒有死,而不是詢問他是否可以讓森蚺的孩子來繼承遊戲夥伴這個位置。
她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像林彎彎那樣先發制人。
很久很久,snake依舊沒有說話。許清月的手舉累了,微微顫著,手心的冷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幹了,掛在腕間的玉鐲散發著透骨的涼意。
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仰著頭,望著他,做出乖巧又溫順的模樣,好像在祈求他放過。
但她知道,只要他生出一絲想要玩死她的想法,這一次,她就贏了。
許久。
snake從掌心抬起臉,他臉上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對扛槍的傭人抬了抬手指。
然後,有傭人提著藥箱上樓,接過許清月手心的蛇蛋。
她們的溫柔輕柔得像對待一個生的小寶寶,生怕碰壞了。
檢測器貼上去。
傭人對snake說:「有生命特徵。」
「你應該感到慶幸,遇見心地善良的我。」
snake笑了一聲。剛才,傭人來說森蚺的尾巴遭受過重傷,毒素入尾,感染得比較慢,如果在今早檢測出來是能用藥劑治癒的,可惜這條森蚺愛舔尾巴,毒素從口器進入體內,瞬間加死亡。
在昨晚那場火災前,森蚺就死掉了。
真不知該不該說她幸運。
snake有地警告她:「如果你沒有孵化出蛇,或者它死在其中,你,淘汰。」
話音落下,他消失在空中。
隨後,機械聲音播報:「478號,徐夢,淘汰。」
莫名其妙的淘汰讓整個三樓瞬間震盪。
女生們跑出門,慌張無措地互相張望,478號房間的徐夢更是一臉懵逼。
機械聲持續響起:「466號,餘思思,淘汰。」
「啊啊啊啊是蛇!沒蛇的人會被淘汰!」
隨著一個女生的大喊,一大半的女生秒變無頭蒼蠅,四處尋找被自己丟棄的蛇籠。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怕蛇的女生們見有人亂丟蛇籠便有樣學樣。
如今,淘汰的人名一個接一個被無情地念出來。全都慌了,心裡後悔死了。
「偏她,那麼大的蛇的死了卻什麼事都沒有,我們的蛇好端端的反而淘汰了!」
嘈雜的奔跑里,不知道誰在陰陽怪氣,但許多人都在看許清月。
許清月沒有理會,捧著那枚蛇蛋,小心翼翼躲著跑來跑去的女生們,走進自己的房間。
傭人跟進來。
「從今天起,我們將對你的蛇蛋進行一日兩檢,以確保它的生命健康。」
許清月點頭。
她找了一張柔軟的毛毯,疊成幾層鋪在書桌上,將蛇蛋放進去,再把毛毯邊緣捲起來,做成一個小窩。
「那我不打擾你了。」
傭人走了兩步,回頭看見她輕柔的動作。終究忍無可忍,又走回來。
「許小姐。」
許清月抬頭,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