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皺眉。她見過很多自來熟的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請用餐。」
傭人送餐來。餐蓋掀開,飄起裊裊青煙。隔著騰騰熱氣,許清月看見方婷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仿佛在等待她說些什麼。
許清月抿抿嘴,說:「許清月。」
「哇!你名字真好聽誒,你是晚上出生的嗎?是不是月亮級大的那種,所以叫清月。」
許清月突然想媽媽了。媽媽說當年她看書看到「清月滿江水」時突然想生她,所以生下來就叫「清月」。那是午後。
她不想和方婷多說什麼,點頭算是應了。
熱氣散去,餐盤裡儘是她平日裡愛吃的早餐。
在恆溫的室內,許清月忽然感到陰嗖嗖的冷。
怎麼、怎麼樣才能對她的了解熟悉到這種地步……一模一樣的臥室,相同的衣飾,合腳的鞋,最愛的食物……
換做往日,面對這樣的早餐,許清月能吃下兩份。現在是一口也不想動。
「哇!是我愛的大蒜,可以可以。」對面的方婷顯然對早餐很滿意,張嘴大吃特吃。
濃郁的蒜香沖了許清月的鼻腔,引得她不適地偏過頭去。
「你不吃啊?」
方婷咬著蒜問她。
許清月沒出聲。對方仗著身高,探過來,悄聲說:「你不吃飽怎麼跑?」
許清月抬頭,深深看她。方婷長得很美,非常御姐的那種美。原以為她是心大的人,沒想到人人都藏著聰明和心思。
很多人都在吃,苦大仇深地吃。
她垂下眼瞼,嘟噥著:「要吃。」
只是被蒜嗆得鼻炎有些犯了,鼻腔很癢,想打噴嚏打不出來。
適時,傭人遞來餐巾。
許清月接過,側身掩著輕輕打個噴嚏。呼吸終於輕鬆了。她開始吃飯。
也許做得比平日裡的好吃,但真正的味道,許清月沒嘗出來。只是機械地往嘴裡塞,塞到有飽腹感,又多吃兩口,免得餓太快。
她放下碗筷,方婷迫不及待問她:「不吃了?」
「嗯。」
方婷當即指著許清月剩下的蜂蜜麵包問傭人,「能打包不?待會餓了吃。」
多撐兩口的許清月:「……」從未想到過的操作。
傭人委婉拒絕:「接下來會有上午茶,也有下午茶。」
方婷嘆氣:「誒……」
「如果你的份量不夠,往後我們會為你增加份量。」傭人笑著。
「夠的夠的,就是見不慣浪費。」
方婷頻頻看麵包,終究忍不下心,問許清月介意嗎。許清月還未說什麼,方婷直接拿起許清月未吃完的麵包,大口啃完,嚼咽麵包的嘴含糊不清地說:「我不介意。」
許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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