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清本来差不多把这件事抛脑后了,被这么一提醒,又想起那天被商虞那孙子威逼胁迫的丢脸样来,“谁告诉你的,谢羽”
“切,谢羽也没告诉我,你们两个合伙瞒着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啊啊!”
杜思齐一阵咆哮,紧接着演川剧似的,幽幽叹了口气:
“我给谢羽打电话他不接,这段时间跟人间蒸了似的。”
沈黎清被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下意识地在床头摸烟盒,摸了个空之后才突然想起来。
他现在是在观庭樾家。
沈黎清讪讪地缩回手,意犹未尽地摸了摸鼻子道:“可能快到年底了,公司事儿多吧。”
他心道,谢羽没把那天晚上在场的人逐一灭口,已经很宽宏大度了吧!
谢羽八成是被观允那小子气着了,被自己同事撞见那种暧昧而诡异的场面,对于谢羽这种脸皮比纸还薄的人来说,简直太难堪了,光一个观允也就罢了,一下子屋子里出现那么多人,还都是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羽的私生活有多混乱呢!
“反正你们都不够意思,居然不把一手新闻告诉我。”杜思齐一边咬着吸管一边娇嗔道。
“就你那张嘴,告诉你第二天全枫城的老人小孩都能当饭后谈资了。”
“放屁!我嘴最严了。上回我拿错红酒那次……”杜思齐一个没留神直接脱口而出,说出来才感到一阵心惊,沈黎清最烦他提这事!
杜思齐支支吾吾道:“……就那事,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说!”
沈黎清听到那几个字,眼神一暗,冷声道:“你倒是敢。”
“不敢不敢,我错了嘛,嘿嘿。”杜思齐用甜的腻的声音道,“功过相抵,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到观律师呢。”
沈黎清铁青着脸,哼了一声道:“就算没你,老子凭个人魅力也迟早把他睡得服服帖帖。”
“好好好,算我错了行不行”杜思齐眼珠子一转,拍了拍脑袋,“哎呀怎么聊起这事来了,我不是正跟你说周炎,还有那个和观律师长得一样的那个男的吗?叫什么来着……”
“观允。”沈黎清揉了揉太阳穴,“他是观庭樾的弟弟。”
“噢噢,就是他。你是不知道周炎那个大嘴巴,在圈子里到处散布你的谣言,说你追不上观允,就下药睡了观庭樾,还说你是为了赌约才这么做。”
沈黎清脸色立刻冷了,低声道:“去他妈的,老子从一开始追的就是观庭樾。”
“可这事你真说不清楚,本来你也知道,圈子里的姐妹们都挺八卦,现在都已经演变成你辣手催了兄弟花,俩帅哥为了你兄弟阋墙,闹得不可开交。”
沈黎清怒摔手机:“合着他俩都是天仙是吧?我是偷他们衣服了,还是看他们洗澡了我有那么猥琐吗老子好歹也是玉树临风的帅哥!怎么他妈的到他们嘴里跟个变态一样”
沈黎清激动下,一个不留神按了扩音键。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就被推开了。
观庭樾已经晨练淋浴完,穿着舒适的睡袍走进卧室。
沈黎清看着他睡袍敞开的领口下乍泄的春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巧不巧地,杜思齐那头见沈黎清突然沉默了,还以为他是气的不会说话了,于是叽叽喳喳地嚷了起来:
“沈哥哥,我跟你讲,给观律师下药这个事真不是我说出去的,其实就是观律师这人吧,太高贵冷艳了,一看就不肯轻易就范,所以……”
沈黎清面容扭曲,双眼瞪得浑圆,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观庭樾站在房间门口,脚步驻留,目光幽深地望着坐在床上脸色青的沈黎清。
“下药”
观庭樾声音是一贯的冷淡,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那个……他瞎说的。”沈黎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大骂杜思齐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像是他自己不小心按了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