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秘书呆愣了一下,又立马恭敬颔。
关门回去,晚宁已经躺在了床上,露出洁白的腿。
他凝视了一会,喉间有些干,又撇开了视线。
去衣帽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顺手从衣柜拿出一件西装外套,将她的腿盖上。
此时体内心火消散,他安静地坐在客厅沙上,浏览着卷宗材料,清贵冷峻,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生过。
刚刚,他确实失控了。
他顿了一下,脑海里划过方才的吻,唇上还残留着余温。
约莫过了15分钟,女服务员上来为晚宁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吴医生查看了一下晚宁的情况,留了些药,就走了。
他坐在床边,单手扶起晚宁的后脖颈,将白色药片塞进她嘴里,似是带了些恼意,没有给她喂水。
晚宁就这么含着,苦得眉头拧紧。
他凝视了一会,嘴角轻轻弯起。
第二天清晨8点,酒店会议室。
信德集团股东施博、施景已经落座,看起来十分高傲,俨然是这里的主人。
毕竟这家酒店,也是信德集团旗下的产业,而他们俩如今已是信德集团占股排名前两位的大股东。
即便易延舟成了施辰安的代理律师,但他们有他父亲施哲亲笔签名的股权转让协议,晾这个案子也翻不出天去。
年轻人,还是太嫩。
施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盖脸上将要溢出的得意。
他瞅着对面座位上悠然品尝咖啡的施辰安,摆出了长辈的架子。
“辰安,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谈,非要过来这边,公司那边还有很多重要文件要签,我和你景叔可不是每天都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施博这话显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信德集团的话事人,同时又暗讽了施辰安游手好闲。
施辰安平时确实举止轻浮了些,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也不怪旁人会如此看轻他。
但他也并非是不靠谱之人。
否则,他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打入国外已被垄断的珠宝市场。
施家在曲林市的产业有很多,信德集团只是其中一个,也是他父亲倾注心血最多的公司,他不可能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若非他们心术不正,贪得无厌,他也不会出此下策、赶尽杀绝。
施辰安浅酌了一下手中的咖啡,缓缓道:“博叔这话莫非以为,公司离了你就不运转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股权纠纷案还没有定论,施博就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同他说话,未免脸皮厚了些。
施博脸色大变,气得鼻孔差点冒烟:“施辰安,你怎么同长辈讲话的,还有点教养没有?我看你父亲就是被你给气死的。”
一直不说话的施景也搭了腔:“辰安,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这几年在国外展,家里和公司都是我和你博叔在打理。那股权转移协议是你父亲签了名的,白纸黑字,板上钉钉,也是我们应得的。”
“是吗?”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易延舟在许秘书和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会议室,在会议桌主位上缓缓落座,姿态淡然。
一袭黑色经典款西服,精致优雅。
许秘书将一叠文件资料整齐摆放在他面前。
他气场极强,刚落座,会议室就安静了许多,针落可闻。
“施景先生是真以为签了字就板上钉钉了?”
易延舟的目光太过锐利,饶是施景这样在生意场上浸淫半辈子的老江湖,也不禁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