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吗?”王月问。
小坡上全是杂草,估计也有一人高,上去的道路被人刻意毁坏,所以他们只能站在下面看。
一股恶意向下侵蚀。
宋清池很清楚的感觉到这股原本黏腻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就变成了厌恶与针对,他转身,“走吧。”
谢颖回头看了一眼,杂草
尖尖微微耸动。
没来由的,她打了个冷颤,赶紧回头跟上了宋清池的脚步。
王月说的那种视线是不是就是这种?
裁缝家门前的小路有些坡度,由于昨天晚上下过雨后的土地十分湿润,小路上泥泞很多,很容易打滑,上下都不好走。
王月走了两步就皱着眉头说脚痛很累,要回去。
见两人不搭话,王月跺了跺脚,“我先回去了,有事你们再找我。”
谢颖问,“你回哪儿?”
“水根家,我可不想跟刘婶那种阴晴不定的中年妇女待在一起。”
说起水根,王月牙根微微咬了咬。
眼看着王月的背影消失在山脚,谢颖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一点,“宋哥,你说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昨晚穿着绣花鞋不太对劲,今天看起来倒是挺正常,而且王月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他们找的绣花鞋昨天就穿在她脚上。
宋清池眯起眼睛,“走,我们也回去。”
谢颖,“啊?”
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王月背后,王月也没发现。宋清池看着两边的土屋,发现今天所有房子都关了门。
天空再度飘落细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裁缝拎着箱子似乎从村口方向回来。
宋清池嗅了嗅。
是香灰。
王月已经进了水根家里,谢颖揪着他的衣袖,“她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吗?”
“不,我们去看看她从裁缝店拿回来的衣服和鞋子还在不在。”
刘婶背着锄头从外面回来,十
分热情的询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当然,热情的对象主要是谢颖。
宋清池站在她身后,小声说,“你应付一下她,看能不能问出十年前或者绣花鞋的事,我去你们房里找东西。”
“放心,她暂时不会动手。”
一开始,谢颖还有些心安,像是有了后盾似的,然后就被他的一番话说的冷汗直流。
什么叫暂时不会动手,也就是说刘婶会对他们动手?
但宋清池已经进了屋,谢颖害怕的吞了口口水,两人经过一番拉扯最后坐在屋檐下。
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谢颖缩了缩脖子,在外面受冻也总好比去刘婶房间强。
刘婶笑容和蔼的打量谢颖的周身,黑漆漆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满意,被看的谢颖感觉自己有点像砧板上的肉。
“哎呀,你冷吗?要不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我家衣服都是我儿子买给我的,可暖和了……”
“不不不,我不冷!”
门外,刘婶拉着谢颖开始拉家常,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穿透房门与窗户落在宋清池耳中。
房子里十分简洁,除了床就是木桌和板凳,谢颖说东西放在木桌下面,本应该一眼就能看到,但,没有。
整个房间就是简洁的一眼能看完,宋清池甚至翻开床铺查看,还是没有。
谢颖没有说谎,昨天他也亲眼所见王月拎着包装袋出来,还有王月脚上已经穿上的绣花鞋。
今天白天王月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宋清池进来的时候房
门是关着的,刘婶跟着他们出门而且现在才回来,不像进来过的样子。
所以,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