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有些的确是人。
两人直奔卧室,确定里面的纸扎和后院摆放的差不多。
何必,“这么多纸扎,的确更像是祭鬼。”
他见宋清池
对着几件纸衣看,好奇的文,“你看什么呢?”
宋清池抬起头,“你不觉得这几件衣服和刘裁缝的身形很像吗?”
何必仔细打量,“确实,不过瘦小的老人也不止它一个。它一条鱼又不是鬼,要纸衣干什么,衣服还不够穿?”
两人离开刘裁缝家。
刘裁缝都跑了,鬼才继续被奴役。
“鱼变人,还是人变鱼?”何必思索着,“这会不会就是祭祀仪式造成的?”
宋清池缓慢的说,“蓝伯是老祖宗,没有职位,只有辈分。船工是镇长,他对我的态度大变,可能和我身上的莲花印有关,族长身份不明。”
何必皱眉,“你遮的这么严实,现在只有我、你,还有你那个假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有人告密?”
“要告早告了。”宋清池不认为是谢薇所为,“莲花印每次只出现一到两个,或许有什么办法知晓。”
“镇长做了船工,常年居于水上,他还需要鱼皮衣……鱼皮衣,不是普通的鱼皮。”
“啧,麻烦。”何必有些烦躁,他完全抓不住头绪,这里的线索又多又杂,完全和他之前经历的情况相悖,还有点像玩高级副本。
从刘裁缝的家往西边走,也不可避免的会经过捕鱼的港口。
港口的水面上漂浮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渔船,船头有生了锈的日用品,还有简易灶台。
船尾,船工正在佝偻着身子在刷洗什么。
两人立在远处的墙后观察
。
宋清池眯起眼睛,在水面震荡的上下起伏中,黑色的鳞片排列整齐,在日光下闪耀发光。
旁边的何必低声说,“不对啊,我没在水下看到食人鱼,什么鱼都没有。”
“食人鱼是黑色的。”宋清池突然说,“鱼皮衣是利用食人鱼的鱼皮所做,刚刚的刘裁缝也是食人鱼。”
何必一惊,“那不是种族内自相残杀?”
见宋清池不说话,他又赶紧问,“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宋清池沉吟片刻,“你说,他整天漂浮在水面上又不下船,吃喝好解决,拉撒怎么办?”
何必,“……”
好像整个镇子都靠这条河水生存,所以……里面竟然会有排泄物吗?
这么一想,他顿时看那条河也不心旷神怡,只有反胃恶心。
宋清池转头,“想要验证食人鱼的存在很简单。”
何必瞪大眼睛,“我不去。”
“不,你想去。”
事情的最后,两人跑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岸边,何必小心穿过栏杆,满脸悲愤的伸出了一只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想。不,你想。]
[别和宋哥对着干]
[何小哥内心:我脏了]
何必的手穿透水面,水质干净透明,能直接看到底部的沙石,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搭配盛开的莲花的确是很美的风景。
鼻腔中嗅到了莲花盛开的香气,何必聚精会神的盯着水下的动静。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正当何必疑惑的时候,旁边突然钻出了
什么东西,那东西速度极快,在水下几乎拉成了一条黑线。
何必甚至没反应过来,极度的危险让他后背发毛,来不及做出反应。
突然,他的衣领被人用力向后一拉,手臂瞬间从水中拉起,溅起一地水花。
何必摇晃了一下身体站稳,仔细看去,水中在他手臂放置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一群黑色的小鱼。
它们浑身遍布漆黑的鳞片,身体不大,眼球凸出,眼白占据很多,嘴部是最凸出的部位,上下尖锐的牙齿根本包不住。
几乎和刘裁缝的脸一模一样。
何必可以感觉到贪婪的视线从这群小鱼的眼中迸发,这群鱼虽然在游动,可黑色的圆点始终在追随他移动。
他倒抽一口凉气,这牙齿,刚刚他手要是再慢一点不得啃成一坨白骨?
宋清池自然也看到了鱼群的垂涎,“走,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