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言低頭看去,看到小姑娘的眉心滿是憂慮地皺了起來。
其實能打開,資料室的鑰匙不管從外面還是裡面都能打開。
只不過,不知怎麼的,他忽然間生出了一股念頭。
他突然不太想告訴她。
他低聲答:「嗯,出不去了。」
果不其然,安喬頓時小臉也皺起來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藏在祁湛言褲兜里的鑰匙,被體溫熨得帶了幾分溫度。
他面不改色地忽略掉鑰匙上的溫度,將手電筒和卷宗都交還到她手裡,說:「不怎麼辦,你要查就先查,等到了早上我再找人過來開門。」
只能這樣了。
安喬有些沮喪地想,鑰匙這個資料室的樓層低也就罷了,一樓二樓,她閉上眼睛估計也能往下跳。
可是這是在五樓啊,一跳下去絕對是要命的啊。
不知道明天被人發現之後,會不會對祁湛言有什麼不利的影響。
祁湛言借著手電筒的光,看了一眼安喬滿臉捉急的模樣,有些忍不住想收回自己剛才的一時興起。
但話都說出口了,再改口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他只好亡羊補牢地說了一句:「大不了到時候讓熊樂過來開門,不會有別人發現的。」
安喬這才放下心來。
「有發現什麼嗎?」祁湛言指了指她懷裡的卷宗,轉移話題。
安喬搖頭嘆氣:「沒有。卷宗有點多,我還得一卷卷找。」
她轉頭看了看滿滿一個書架的卷宗,有些亞歷山大:「這一書架……都是近二十年來的失蹤人口卷宗嗎?」
祁湛言:「嗯,已經找回來的,或是已經找到屍體的都另外存檔了,這裡的全是沒結案的卷宗。」
安喬:「……」
她這才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大工程。
祁湛言勾勾唇角,壞心地問:「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這一刻她簡直想自己把剛才放下的豪言吃進去。
別說一個晚上,就是給她兩天兩夜也不一定能看得完啊。
「那……」她咬咬嘴唇,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抬頭瞥他一眼,將他臉上的促狹盡收眼底。
可她有什麼辦法呢?
真的查不完呀。
於是她索性一閉眼,小小聲地說道:「那就拜託你幫一下忙……」
……
天光從窗外透進來。
夏末秋初的清晨並不寒冷,陽光帶著暖暖的溫度落下來,落在堆滿了卷宗的桌面上。
祁湛言合上面前最後一卷文檔,偏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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