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覺得一切都在變好的時候,池鈺跑了。
在他參加余肖婚禮,和池鈺說會晚一些回來的時候。
幾乎是在池鈺離開別墅的一瞬間,他手錶上就開始閃爍著紅燈。
是池鈺睡衣扣子裡的定位裝置出了他設定的距離後。
池鈺會跑,在他的意料之中,池鈺不會被馴化。
余肖看著宋言酌的表情,脊背泛出了絲絲縷縷的冷意。
宋言酌看了眼時間,拎著外套起身:「我先回去了。」
余肖有些不放心,但他現在不能走,他拉住宋言酌提醒了句:「你冷靜一點,你把人關的太久了,這次就當他出去放放風。」
「放風?」宋言酌掰開余肖的手,語調緩慢:「如果這次我不能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那麼就還會有下一次,他但凡成功一次,我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不能承擔一點風險。」
余肖膽寒:「你要做什麼?」
「我會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生出任何逃跑的心思。」宋言酌說。
池鈺在穿著睡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寒風刺骨,他跑的氣都喘不勻卻還是不敢停。
宋言酌關他的地方太偏僻,池鈺跑了很久都沒看到有人或者車。
他的身份特殊,能夠認識他的人很多,只要遇到人他就得救了。
池鈺穿的拖鞋,跑起來有些累贅,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石頭,池鈺腳踝一陣刺骨的疼,猛摔在了地上。
遠處一陣刺眼的的燈光,池鈺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心裡卻生出了無限的希望。
池鈺甚至來不及起身,拼命的揮著手。
車燈異常的亮,一個頎長的身影逆著光朝他走來。
池鈺心裡的希望驟斷,他顫聲開口:「宋言酌……」
池鈺厭恨自己對宋言酌那麼了解,了解到在如此模糊的情況下他還能清晰認出宋言酌。
宋言酌蹲下身,像是看掙扎無果的獵物,半晌才有些無奈的開口:「哥哥,你把自己弄的好狼狽。」
*
宋言酌把池鈺從車上拖下來,扣著他的腰把人一直扯到了房間。
池鈺拼命的掙扎著,在宋言酌的手背上抓出兩道血痕:「混蛋!放開我!滾開……滾開!」
這兩道血痕連帶著池鈺毫不遮掩的排斥,耗盡了宋言酌的最後一絲理智,他眼裡的怒意像是灼灼燃燒的火焰。
「我該說你不知死活還是太天真的?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宋言酌把池鈺按在床上,脫下他的外套,連帶著睡衣都被他撕扯開來,房間內的暖氣很足,但皮膚驟然接觸空氣,還是泛出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