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要為我做主吧,宋知時心想,但他也知道不能這麼說,於是忐忑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朱芳婕直接打開了一本厚厚的記事本,然後問:「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嗎?」
問題?什麼問題?
宋知時一時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朱芳婕嚴肅道:「你有很好的柔韌性,這是舞蹈的基礎,但是我能看出來你應該很久沒有跳舞了吧。」
「嗯。」話題轉到舞蹈,宋知時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自從來到河洛以後,他跳舞的次數越來越少。拿到文工團的報名表以後,僥倖練習了幾天,以為就可以糊弄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被朱芳婕一眼看穿。
朱芳婕評價道:「舞步生疏,腿部力量不足,爆發力也不夠,也就糊弄糊弄外人還行。」
宋知時知道她說得在理,只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恭敬地聽著。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的練習不能少於七個小時。」
「七個小時?!」這跳完人還活著嗎?
「嫌多?你也不想想,自己落下多少進度了,如果只想得過且過,那你這輩子只能做個替補。」
宋知時被朱芳婕一番話說得羞愧得抬不起頭。
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朱芳婕放緩了語:「今天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跟我來。」
宋知時懵懂地跟著朱芳婕走到辦公室內間,這裡有一扇門,朱芳婕上前直接「唰——」地把門推開了。
原來隱藏在狹窄的辦公室邊上,有一個占地約3o平米的私人練功房。
跟文工團里粗陋的水泥地不同,這裡有地墊,有把杆,有舞蹈輔助用具,甚至還有一整面牆的鏡子。
宋知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這、這是……」
朱芳婕滿意地笑了笑:「這是我仿大城市的練功房做的,你以後就到這裡來練吧。另外天鵝湖這種曲目只能做練習,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要跳了。」
宋知時還處于震驚中,聞言只是不斷地點頭。
「還有一件事……」
「嗯?」
「我希望你可以和朱露莎配合練習……」說到這裡,朱芳婕難得流露出愧疚之意,畢竟自家侄女覬覦人家對象,配合練習這種話,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宋知時現在心情大好,他知道朱芳婕有意栽培自己,倒也不想潑她冷水:「朱隊長,這話您去勸朱同志更好吧,我一切服從組織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