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该开心,我该去死了。”
“我还是该开心,有人天天盼着我死。”
“我还是该开心,陛下您也希望如此。”
赵熠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心里的苦涩更浓了些,但他废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把苦涩给压下去。
“你……”
皇帝看着眼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孩子,这个孩子从什么时候开心,不笑得呢!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难道就一定要我把你……”
老皇帝那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刹住了车,他的这个儿子似乎对他没了一点爱意!
“把我怎样,打入天牢吗?”
赵熠安心中冷笑,陛下呀!你还真能说的,既然皇帝想,那他就应该添把火,加个柴。
“若是陛下想,直接告知就好,也不需要别人押送我,我可以自己走去,我还能顺便把牢门给它锁紧,丝毫不会惹陛下劳烦一丝一毫。”
赵熠安那话虽然说出口,但那心却堵得慌,难受的紧。
“前几日给你的人,觉着怎样。”
老皇帝把那紧紧攥起的拳头,又慢慢地松了下来,他的这个儿子今日如此,与他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吗?自己造的孽,自己就要受啊!
“不知陛下为何把程锡景送给我,如此臣倒是惶恐。”
赵熠安本来还要跟皇帝提这个人的,没曾想倒是皇帝先开了口。
“他武功高,又是个忠心的,他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些。”
皇帝那话说的了然,安心些,把人放在他身边,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求个安心。
赵熠安苦笑,安心,皇帝竟然用的是安心这个词,皇帝到底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啊!把程锡景给他,竟然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不是放心。
“臣还以为陛下把程锡景送给我,只是一时兴起呢!”
“臣见到程锡景时还在想,陛下把人送给我,莫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细作。”
“今日,陛下说的清楚,臣也就明白了。”
赵熠安唇角扬了扬,他还真的害怕,程锡景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呢?
“程锡景很是忠心,我把他送你,他以后必然誓死效忠于你,你大可放心。”
皇帝看着赵熠安脸上的变化,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好像刚才他儿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那笑带着些许释然。
“那你身边怎么办?”
赵熠安一直以为程锡景还是要回到皇帝身边的,他以为皇帝一下子疏忽了,把人不小心指派到他身边的。
“我身边还有别人,你不用担心。”
皇帝内心不由得笑了笑,他的这个孩子心里还是有他的,虽说皇家无父子,但他听到赵熠安关心他时,他还是开心的。
“臣担心什么。”
赵熠安心中的苦涩似乎少了些,那人既然是皇帝给他的,他就好好用就是了。
“今日恢复你名下所有职务,明日你就上朝吧!”
皇帝心里还是不舍得怪罪他的这个儿子,毕竟他们是父子呀!血浓于水。
就似古人说的那句,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
“怎么,你想在府上多玩几日。”
皇帝对于这个儿子,心里还是觉着亏欠。
“嗯,毕竟半年的时间还不到,臣也不想关心朝堂之事。”
赵熠安依旧跪笔直,他还是不想要这个挑子,太累,太苦,太没人理解。
关键的关键是他根本就不想替皇帝负担任何一丝的担子,因为他不想,也不愿。
“我先给你把官恢复了,你来不来都可以,你若是想在府上待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老皇帝看着他的这个儿子,如此颓废,他还是有些忧心的,那是皇后给他生的嫡子啊!
关键那孩子从前是个爱笑的,也是个爱说的,那性子从什么时候变得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