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潮涌动,赵熠承抬着头仔仔细细得咂摸着,他要找的是一位如暖阳般的人。
那人就似一束暖暖的光,可以照亮一切黑暗的东西,那人的笑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王爷这里有卖糕点的,要不然我去给你买点,你充充饥如何?”
河清甚是担心他家主子,他家主子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万一要是饿晕了,那可怎么办,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人给抬回去啊?
“不用,你若是饿了,可以自己去买一些,充充饥?”
赵熠承四处张望着,那双眼睛跟鸷鸟的眼睛一样锐利,他丝毫不愿放过一丝细节,万一那个人在,他没有看见,两个人再次错过了那可怎么办?
河清看着他家主子,丝毫没有要去吃一点东西的意思,自己也着实不好意思说饿了,自己只得默默的跟在赵熠承的身后。
“阿彦,是你吗?”
赵熠承看着一个很是相像得背影,赶忙上去询问。
但看到正脸时,赵熠承只得默默的离开,那人不是他的阿彦。
河清很是无奈的在一旁道歉,今天他与海晏想出来的这个招,是不是根本就没用啊!
主子若是一直这么找下去,那些人会不会认为他家主子是个神经病啊?
他家主子可是堂堂的惠王啊!若是做的事情被老皇帝现了,那肯定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他现在觉自己想的招实在是太烂了,说不出的烂。
可惜河清的劝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赵熠承依旧我行我素。
只要是看着背影像的,身材像的,衣裳像的,个头像的,就会上去好好的查探一番,若是现找错了人,就会默默的走开。
独独留下河清一人,在那里解释一通,好说话的便会不予理会,转身离开。
遇见不好说话的,河清便会被那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最后只得讪讪的离开。
赵熠承这一找便是一夜,从夜幕降临到星光散去,从满怀希望到心灰意冷。
而河清便跟着赵熠承,一人闯祸,一人善后,只独独可怜了河清,一夜不知挨了多少骂。
赵熠承心里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像这辈子所吃的苦,现在又出现在了心窝里,它们翻滚折腾、折腾翻滚。
他想把这些苦吐出来,但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空留一腔苦涩。
他就像掉进了冰窖里,从头顶凉到脚尖。
他感觉他的心,就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徘徊徊终是找不到出口,突然间心好累,就似有一股劲,猛然间被卸掉了一般。
他的阿彦到底在哪,这人是在躲着他吗?
不过也是,他实在是太笨了,阿彦出现的那刻,他就应该一眼就把人认出来的。
而他不但没有把人认出来,反而差点把阿彦掐死,他的阿彦现在肯定是在某个角落生他的气,宁愿躲着他,也不愿出来见他。
他的阿彦这是在惩罚他,惩罚他认不出来人,惩罚他对他动手,都是在惩罚他。
赵熠承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熟悉的路,竟然也变得有些许陌生,自己竟然不知到底是如何走回去的,他只觉着这一夜过的浑浑噩噩,如坠深渊。
懒洋洋的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那幅光怪6离的景致,就似一张着墨不多的素描,清新而淡雅。
赵熠承从床榻上支起身子,坐了起来,赵熠承晃了晃脑袋,那头疼得就似要炸裂开来。
这一夜他似乎一直都在找寻他的阿彦,从未停歇过,但怎么都找不到人,绝望而无助。
河清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赶忙从门外疾步走了进来。
只一眼,他便现了桌子上放的东西。
一盏荷花样式的花灯。
一盒糯米糕。
“王爷,你看花灯,还有一盒糯米糕,难道是海晏买的吗?”
赵熠承看见东西的那一瞬,似乎又活了过来,他的阿彦似乎也不是那么气他。
阿彦来过,他的阿彦还是很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