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菱看了眼窗外,疑惑地问他:“我们是不是开错路了?”
沈延洲却答非所问了句:“我今晚的飞机去香港。”
江思菱一愣,“……今晚就去?”
沈延洲:“嗯。”
江思菱:“……”
所以,他们才刚刚确定关系,就要面临分离了吗?
江思菱抿了抿唇,情绪霎时间就低落了下去。她本来还在想是不是能找个理由再在上海多待几天,和他多见见面,他却突然就要走了。
她垂着脑袋,闷声问:“要去几天?”
“三天。”
江思菱:“哦。”
遇上红灯,车停下来。
沈延洲偏眸看她,见她沮丧地低着头,心底一片柔软。他抬起右手,轻轻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柔声说:“所以,想跟你待久一点。”
所以开错了方向,不想那么快送你回去。
江思菱心颤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手从她额前移开,握了握她交叠着的手背,给她安抚。
江思菱的心情比刚刚好多了。
片刻,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脑海中慢慢形成,她眨了眨眼睛,偏头问他:“你不会是……怕我这几天会和严宁老师发生什么,所以才……”
她话还没说完,沈延洲就捏了捏她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笑了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江思菱:“……”
她心里嘀咕了一声。闷骚。
明明她和严宁老师还什么都没有,他就已经吃醋吃成那样了。
“说实话,你是知道我今天上午要去严宁老师的工作室录歌,才陪‘段王’去的吧,”提起这个,江思菱瞬间又联想起了一件事儿,“还有,严宁老师来片场找我的那次,你也是知道我们在徐立店里,所以才跟过来的,对不对?”
两个问题,沈延洲都没有正面回答,避重就轻道:“说了不准叫他‘段王’。”
江思菱:“……”
看他不否认,那就都是了。
脑筋稍微转个弯,江思菱就想明白了。她早上要去录歌的事儿,肯定是叶晨曦告诉他的,她出门前刚和叶晨曦提起。
江思菱嗔了句:“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呀?!”
沈延洲挑了下眉,纠正她:“叫‘助攻’比较合适。”
她哼哼一声:“闷骚。”
如果没有严老师,他这个闷骚都不知道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开口。
吃醋,果然是对暧昧时期最好的催化剂。
车最终在一段空旷的山路边停了下来。
江思菱坐在车里,往外看了一圈,当真是荒僻得人迹罕至。
她问:“这里怎么这么偏僻?”
沈延洲拿她的地下恋情论来堵她:“你说怕被媒体拍到,要谈地下恋情。”
江思菱:“……”
沈延洲熄了火,下车,冲她扬了扬眉,“去后座。”
江思菱惊魂未定,“啊?”
孤男寡女,荒郊野岭的,还要一起去后座,干嘛啊?!
她死死地捏着安全带,当作救命稻草似的,脸憋胀得通红。
切,还好意思说严宁老师危险,他比严宁老师危险百倍好不好?!
江思菱脑袋都快垂到膝盖上了,迟疑着问:“那个……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第一天就牵了手,接了吻,然后……
沈延洲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撑着方向盘,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在遐想什么呢?”
他调笑的语气,点出她的想入非非。江思菱一阵心虚,睁圆了眼睛否认:“……我没想什么啊!”
不敢再去看他,她迅速地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坐到了后座。后座很宽敞,她却在紧靠着车门的位置,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只占了后座的四分之一都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