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伸了个懒腰,反射性看了眼周遭的环境。
【我们已经来到第一个世界了】系统机械声在秦夭夭耳边响起【这个世界剧情如下——】
秦夭夭快浏览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剧情,原主是一家游戏公司的原画师,偶尔也会负责游戏测评之类的工作,是个性格有些温吞迟钝的女孩子,所以在快节奏的恋爱小屋中,显得格格不入,尽管最初因为长相,一度收到了三票,但在随后的节目流程中,其中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孩子后来者居上,且因为她喜欢的男孩最初表现出的对原身的好感,在采访和日常拍摄中频频对秦夭夭进行了抹黑,秦夭夭尽管温吞迟钝,但并不傻,她敏锐察觉到了某人对她的恶意,退缩之下更是对小屋中的人敬而远之,加上节目组为了制造热度而进行的引战剪辑,节目播出后被冠以“清高”、“装”、“婊”等标签,最后更是无人问津,孤独离去,尽管热度随着节目结束而散去,但这段经历仍然对她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使得原本内向的她对恋爱和交往一度产生阴影,孤老一生。
【请宿主自行挥,改变原主结局。】
【……好吧。】
今天是入住恋爱小屋的日子。
秦夭夭费力地将行李箱拖过了一个上坡,出门时原本顺滑的长被风吹得四散,面上更因这场不算剧烈的运动飞上一抹红霞。
“嗨呀~!”最后努力了一把,用力将行李箱拎上台阶,秦夭夭手忙脚乱地用五指将被风吹乱的头抚平,一抬头,遇上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表情,分明将刚刚自己的一系列行为收归眼底,眼底还有尚未散去的惊愕。
这个出场,也让观评团的嘉宾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个妹妹我pick了,颜值完全可以直接出道了。”
“看男嘉宾的的瞳孔,在地震啊,心里大概在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吧。”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犯规了吧?”
“男嘉宾有点眼力见,帮个忙啊,就这样看着女孩子搬行李也不搭把手,男人,你的名字果然叫大猪蹄子。”
“这也太钢铁直男了,但是目前出场的男嘉宾们都是真的帅,节目组都是从哪把这些人找到的啊。”
“您好。”一身板净的西装让秦夭夭反射性想到了高中时的黑脸主任,她一躬到地,“初次见面,我是秦夭夭。”
“……陈靖。”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秦夭夭一手有些无措地按动着行李箱把手上的按钮,一手捉住了自己的裙角,看上去颇为紧张和拘谨,而这一切,都被门厅的摄像机如实的记录了下来。
最后,还是陈靖后退一步,打破了僵局,绅士地请秦夭夭先行。
此时,大厅已经有了两男两女,经历了一小段的自我介绍,由于节目组的硬性规定,没什么太多的有意义的话题可以聊,只能尬聊天气,气氛颇有几分尴尬和沉寂,听到两人的声音,其中一人如释重负,起身过来迎接,看到秦夭夭,明显眼睛一亮:“你好,我来帮你把行李搬进去吧。”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秦夭夭如释重负,将行李箱往前送了送,“很重的。”
不等对方接过行李箱,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中途截了胡:“我来吧。”
“麻……麻烦您了。”看到他的黑脸,秦夭夭鹌鹑似的抖了抖,双手递上了行李箱的拉杆,还用上了敬语,让迎出门的男生轻笑出声:“两位一起过来的吗?”
“啊……”见陈靖没有回答的意思,秦夭夭小声答道,“不是的,是在门口遇到的。”
门里的人见几人还没进屋,也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气息柔和颇具书生儒雅的男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因陈靖动作有些尴尬的气氛:“进来聊吧。”
陈靖迈开长腿,拎着箱子就进了门,秦夭夭尽管进了门,但在几人的目光中有些踟蹰,迟迟没有动作。
陈靖皱了皱眉,率先换好了拖鞋,做出了个引导的手势:“进屋坐吧。”
其余木头样站着的几人如梦方醒,重新坐回了大厅的沙上,秦夭夭感激地冲陈靖点了点头,低头换下脚上的高跟鞋,忽略了对方因嘴角弧度一瞬间柔和的气息。
“你们好,初次见面。”沙上只剩下一个在边缘的位置,秦夭夭微微鞠躬问好,神色有些拘谨地在位置上落座。
“……”气氛一时无言。
“我是陈靖。”陈靖单手拽了拽原本打紧的领带,整个人不再如此严肃,而是多了几分不羁和潇洒,“耳东陈,立青靖。”
“我是林朗,不是琳琅满目的琳琅,是树林的林,开朗的朗。”最开始出门迎接的男子在他之后紧接介绍了自己,短短的寸头十分精神,看上去阳光健气。
“李梓,你们可以叫我栗子~”说着,她还冲镜头眨了眨眼睛。
“我是张子孺,俯甘为孺子牛的子孺,叫我子孺就好。”剩下的一个看上去透着几分书生气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开口。
“人如其名。”李梓出言感叹。
“我是苏琴,钢琴的琴,看长相,我应该是女生里最大的吧,女孩子们可以叫我琴姐。”
秦夭夭抬眼望了过去,现是个御姐气质的大姐姐,可以称得上是好一朵“人间富贵花”,但看过剧情的秦夭夭知道,这个“东北大妞”,相信一个人就傻乎乎对她好,刀子嘴豆腐心,后期被另一个女孩——李梓“栗子”耍的团团转,完美地充当了“枪”的角色,指哪打哪。
见众人都介绍完毕,眼光朝自己汇聚,秦夭夭一紧张,期期艾艾,根本记不起原本打好的腹稿:“那个……我……我是……”
“不要紧张。”张子孺温言安慰道,同时递过了一杯水。
“谢谢。”秦夭夭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鼓足了勇气,语飞快,像杆机关枪,将自己的介绍一口气“突突”了出来,“我是秦夭夭,桃之夭夭的夭夭,第一次面对镜头有点紧张,给大家添麻烦了,大家随意怎么叫我都可以!”
“桃之夭夭?逃之夭夭?”张子孺笑了笑,“虽然字是一样的,但我觉得你是走之旁的夭夭。”
秦夭夭get到了这个笑点,展露出了进屋来后的第一个笑颜,如同带露玫瑰,娇艳可爱:“谢谢你,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
“夭夭……”几人或在嘴边或在心底,念了几遍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