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瑜心裡咯噔一聲,這個被穿成篩子的平行世界裡真特麼遍地是老鄉啊!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秘密隱私了!
黑衣人大概是個只擅長直球的選手,繼續自說自話道:「旻朝皇帝昏庸,權臣當道,天選者何不另擇名主?」
林青瑜:「……」
然後呢?你所謂的名主是誰?你家名主打算給我個什麼待遇?低於伯爵的話就不要開口了。
「什麼天選者,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道來!」
林青瑜嘴上繼續裝傻叫囂,背著的手卻連做了幾個手勢,那是獨屬於她們女兒寨的暗號,意思是掏傢伙,能打就打,打不過就逃!
周杏兒、武紅英兩人從小就跟著林青瑜混在一處,自然也跟著學了一身不錯的拳腳功夫,得了暗示後,兩人都緊緊握著船槳,警惕戒備起來。
「天選者既然要裝傻,那便留您不得了。」
黑衣人說完這話,腰間彎刀就出了鞘,足間一點,朝著林青瑜撲殺過來。
林青瑜閃身躲開,從船艙里的工具箱中,一把抽出武大伯平日裡用來捅豬脖子的一尺半尖刀,跟那黑衣人戰在了一處。
與此同時,擋在後面的白篷航船上也跳出兩名黑衣人來,拿著彎刀攻過來時,卻被武紅英跟周杏兒揮著船槳擋住。
黑衣人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幾分極其明顯的詫異之色,他大概也沒料到天選者武藝高強不說,另外兩名小娘子竟然也能招架住手下的殺招。
林青瑜趁他分神之際,用吊豬的彎鉤鏈子勾住壓船的石鎖,用力一甩,「碰!」的一聲巨響,石鎖以千鈞之力砸在前面的白篷航船上。
對沖之力推著林青加入扣口君羊以污二二期無兒把以看更多完結文瑜她們的小船急射出去,將擋在後面的航船徑直撞開。
小小的漁船劇烈晃動,險些就要翻過去,幾名黑衣人明顯不是水鄉人,那搖搖晃晃重心不穩的姿態,八分戰力也瞬間減去了一半,竟然被三名小娘子趁機逼下了小船,其中一名甚至落入了凌波河裡。
林青瑜三人劃著名小船順流朝著韓家鎮方向逃命,眼看離了那兩隻航船快十來米遠的時候,一點火星飛了過來。
滋啦滋啦的聲音越來越近,林青瑜看清楚那是幾根捆在一起的「大爆竹」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是火雷,快跳船!」林青瑜大吼一聲!
三人前腳剛跳入水中,武家小船後腳便被炸了個粉碎。
林青瑜被一塊炸飛出來的鐵片劃傷了胳膊,疼得她在心裡直罵娘!
狗日的龜兒子,有你這麼挖人的麼,兩句話不對付就要下死手,好歹把待遇什麼的也說一說啊!你咋就知道我不是個會為了利益變節的人呢!
水鄉長大的小娘子水性都很好,林青瑜順著水流方向不知自己潛了多遠,也不知黑衣人的航船是不是還追在後頭,但她實在有些憋不住氣了,不得不握緊手中尖刀,緩緩地朝著水面上浮去。
火雷爆炸的聲音在夜裡極其刺耳,一隻烏篷小漁船上,長了一張娃娃臉的青年看著那沖天的火光浪花,如喪考妣道:「完了、完了!司長,咋們來晚了!狗娘養的北狄禿鷹,竟然用火雷對付幾個小娘子!」
被那青年稱作司長的高大男子穿了一身月華色長袍,臉上帶著一個白玉面具,只露出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珠子。
白袍男子背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陷入掌心而不自知,語氣卻極其平靜道:「圍剿禿鷹。」
娃娃臉青年聞言從袖子裡取出一個白玉短笛,放在嘴上三長兩短地吹了幾聲後,便有六、七隻同樣大小的漁船從扭曲的樹影里竄了出來,朝著白篷航船圍了過去。
白袍男子大約並未將北狄禿鷹放在眼裡,下完命令後就蹲下了身子,聚精會神地盯著河面瞧,仿佛想要透過幾米深的河水,找到藏在河底的寶藏一般。
娃娃臉剛想要出聲吐槽,卻見正好是司長盯著的那處河面上突然冒出一個容貌艷麗的水鬼來,險些跟司長大人來了個面貼面,嚇得往日裡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改半分顏色的司長大人連忙後退了半尺遠。
林青瑜被帶著白玉面具的人嚇了一跳,以為跟朝自己扔火雷的龜兒子是一夥的,舉起手中尖刀就要刺過去。
那人卻突然摘下白玉面具,鳳目含笑,語氣裡帶著幾分慶幸道:「阿瑜妹妹,是我!」
林青瑜及時收手,面上帶著幾分疑惑道:「……韓表哥?」
您大半夜的,是在玩什麼變裝遊戲不成?
第25章
韓令和那群奇怪的手下轉瞬間將黑衣人幾乎殺了乾淨,卻還是叫那個扔火雷的琥珀眼龜孫子跑了。
見林青瑜跟一口氣潛到蘆葦盪里躲著的武紅英、周杏兒兩人匯合後,重又戴上了白玉面具的韓令和跟他的手下們默默退場。
林青瑜非常識的沒有多問什麼,三個險些被火雷炸死的小娘子是被隨後趕到的康親王帶著護衛送回石橋村的。
次日天明,又是天氣晴朗的一日,林家小院牆裡牆外都有護衛把守。
林青瑜坐在工房桌案旁,右胳膊上纏著紗布,只能用左手拿著勺子,動作有些彆扭地吃著阿娘特意給她煮的豬肝紅棗粥,說是能補血。
康親王端了一個圓凳守在工房門口,眼巴巴問道:「你真聽見那賊子說的是天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