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看出来公子瘦了的?
而且,公子只是一个幕僚,侯爷大半月都没见公子一眼,咋就这么关注胖瘦的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了听雨一天都没想明白。
倒是王源吃的很是心满意足,看在这么好的待遇上,明日好好表现。
于是一晚上都在研究西疆的历史人文,以及西疆本次带队的三皇子柴济川。
据说柴济川是西疆最有文化和涵养的公子,是西疆圣人6逊的得意弟子,满腹诗书,代表了西疆的文化。
本次带了一队自己的师兄弟以文化交流的方式,实则想要碾压大魏文化。
王源看书看到睡着,灯火未熄,当侍卫禀报过去后,姬无良有些动容,大手一挥,将自己的宝马追风的鞍鞯送了一副给王源。
那是自己缴获的战略物资,全虎皮制成,毛色光鲜,外观漂亮,还坐着舒服,疾行骑一天马都不觉的腰腿疼痛。
刚好赏给他,连马都不会骑,估计驴也骑不好,别还没开赛,他就先拉胯了。
辛林一脸诧异地望着姬无良,说好的“这么威武的鞍鞯只适合自己的追风”的话还言犹在耳,就是自己这个小都要不来的东西,就这么送给那个小举人了?
辛林委屈,感觉自己在威远侯府里的地位下降了,失宠了,满腹心酸都化成了幽怨的眼神。
姬无良一个冷眼射过来:“赶紧的看完这些东西,今年风调雨顺的,过冬的物资要提前准备起来,咱们瞒着朝廷多养了五万兵马,可都得自己掏腰包。话说,文昌楼应该要被封了,若是本侯拿下了,你准备做个什么营生敛财?”
说道正事,辛林立刻精神了:“最挣钱的就是海上舶来品,京中富户还是达官贵人都喜欢这个,但是咱们已经开了一家,再开的话就有些惹眼了,反而不好。要不还是开酒楼吧?”
辛林已经琢磨好多天了,文昌楼那个位置本身就是个做酒楼的好位置,三层楼,内视大,外面还有停车马的地方,最主要西城富,且太学也在那一片,实在是个酒楼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姬无良想了想摇头:“酒楼惹了陛下的眼,就算开了也不会生意大好,换一个。”
……
次日天微微亮,王源就被听雨叫起了,王源倒不娇气,以前带高中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年一千多天,九年就是三千多天,每天都是六点起,从没有一日懈怠。
也就是现在的卯正,起床后那度都是练过的,去军营估计都能适应。更别说此时还有听雨伺候,洗脸水是便宜的,就一头长需要自己挽起来,等弄完,早餐都摆好了。
用最快的度吃完,出门的衣服配饰也都准备好了。系好腰带一出门,就看到了自己的毛驴的卢,一月余不见,长得膘肥体厚,同一般马儿一样的高矮。
后背上搭着金黄色条纹的鞍鞯,王源打眼一看就像老虎皮,顺嘴就夸了听雨一声:“这虎皮鞍鞯正好配我这头小毛驴。”
听雨嘴角抽搐:“光这一副鞍鞯就值一千头毛驴,还有价无市,公子你眼光真好,只是小的不配你的夸奖。这可是侯爷特赐。”
正揪着鞍鞯往上爬的王源一下子手就滑了,“出溜”一声掉了下来,趴在了毛驴的身上,指着虎皮鞍鞯,一脸不可置信:“你说这是真虎皮?千金不止?”
听雨郑重地点头:“确实!辛副将苦求了侯爷三年都没要走,昨夜赏给了公子。”
王源赶紧伸手抚了抚被自己弄皱了的皮毛,一脸稀罕:“要不,我牵着驴走就可以了,不用骑,我脚程快。”这粗粗一算就差不多三万两,咋舍得坐屁股底下?
听雨无语,一主一仆牵着驴往大门走去,姬无良看了看天色,终于看到了侧路上转出来的王源。
一怒,声音就压不住了:“什么时候了,还磨蹭?!”
听雨一个激灵,看着王源面露祈求,王源拉着毛驴就跑,一身大汗地跑到姬无良面前道:“抱歉侯爷,属下来晚了。”
姬无良望着王源额头上的汗道:“不骑马,难道连毛驴也不会骑?”
王源道:“不是,这不是侯爷赐了副鞍鞯,太过珍贵,属下舍不得骑。”
姬无良恨得咬着后槽牙:“是吗?来人,收走虎皮鞍鞯。既然舍不得,就不用要了。”可恨自己还体谅他体弱,居然要步行跟随,气死了!
身旁的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按住毛驴,三两下就拆了虎皮鞍鞯拿走了,王源傻眼了。然后后颈一紧,被姬无良一手提起来,扔在了毛驴的背上。
“这回舒服了吧?”姬无良气咻咻地自顾走在了前面。
王源再不敢有异议,双腿赶紧在毛驴肚子上一踢,毛驴直接小跑着就跟着前面姬无良的高头大马身后追上去。
众侍卫俱都大惊失色,尤其听雨吓得魂都快没了。
双足力,双手死死地拽住了毛驴脖子上的绳子,双足在地上拖出了两米长的痕迹,才堪堪将毛驴拉停。
谁能告诉他,一头未成年的毛驴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公子,不能跟侯爷太近,侯爷的马追风会无差别攻击所有要靠近它的坐骑!”
王源看着听雨勒出了血迹的双手,心下着急:“你怎么上手徒手抓?我的的卢力气可大了。你喊一声我就停下来了,这整的,手受了这么重的伤,赶紧回去上点药吧。我不用你牵驴。”
听雨垂下头:“一点儿小伤不碍事。侯爷的事是大事,公子,还是由小的给您牵驴吧。”
虽然感动于王源对自己的关心,但侯爷说出去的话就是军令,谁也不敢违抗。怪只怪自己离公子远了些,之后一定站在公子一步以内,以防不测。
王源坐在毛驴的背上,心情糟透了,平白没了价值三万多两的鞍鞯,还害听雨受伤,而自己好像只会闯祸,连个小厮都庇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