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很淡,满满都是坦荡,“我给6仁一个体面,我和姝姐儿也能体面地离开,何乐不为我要盛名何用,教人将矛头指向我,打压我吗”
“强如你,胸襟豁达如你,不怕旁人才华声名甚至容貌强于你,慕强之人也确是比比皆是,可这世上极多人平庸且见不得别人好,打压异己似乎能得到更多的权益,事实上不过是短见、愚见。”
“明明是我和6家的事,我只是爱自己,没伤害任何人,他们却说我自私,指责我贪婪,辱骂我背信弃义。”
施晚意嗤笑一声,踮脚靠近姜屿,轻声问“你不是也在帮我挽回名声你看,只要我包装的更好,包装的无害,谁能说我不是个好人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人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好人”
姜屿与她四目相对,她清凌凌的眼里印着他的脸。
她在他这里,没有一丝虚假。
他们分明相似至极,恪守着各自内心的秩序,做着各自认为对的事情,穿上一件温和无害的外衣,内心只袒露给最特别的人。
姜屿情不自已,低头吻上她的眼。
施晚意下意识闭上眼,呆愣。
姜屿微微弯腰,低头,唇轻触她的眼,一下、两下忽而感叹“你怎么这么小。”
好好的气势一泄而空,施晚意咬牙切齿,“个矮碍着你了”
“没有。”姜屿揽着她的腰,拥入怀中,完完全全的嵌入,“契合无比。”
施晚意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脚又不沾地,好气。
在外丰神俊逸、威风凛凛的姜大人不介意在她面前稍稍示弱,埋在她颈肩低问“师兄故意请我喝女儿红炫耀,你何时让我如意”
施晚意听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有心不理他,偏又把持不住。
她真的吃这一套
完全被拿捏住了。
施晚意气闷之下,脑子一抽,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强取豪夺也挺刺激的,要不要试试。”
微微的刺痛之后,酥麻由耳朵蔓延至头颅。
姜屿笑得熠熠生辉,“只要二娘想要,我都满足你。”
这话听着,施晚意浑身麻,不由松开牙。
姜屿抱着人走出屏风,反吻了吻她的耳坠,放下人,“你且先回去,我需要准备。”
施晚意正懵着,便教他轻柔地送出雅间。
姜屿命令护卫“送你们娘子回府。”
护卫们是施晚意的下人,面面相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一同转向自家娘子。
施晚意混乱地转身,带着护卫走下茶楼。
他们离开后,躲在楼梯旁雅间里的书生悄悄探出头,紧盯着合上的雅间门。
许久都没有动静,书生便走过去,伏在门外探听。
依然没有任何细微的声响。
书生左右张望一眼,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透过屏风向里张望。
没有任何人影。
书生便绕过屏风,只见雅间中空荡一片,唯独两扇窗户大开。
他走到窗边,向外一张望,便瞧见金吾卫校场上一众英武的金吾卫,没有姜屿的身影。
可他确定,两人就是在此见面。
而一男一女私下见面,还能是为什么
书生眼露不怀好意,转身匆匆离开雅间,奔向蕃坊。
蕃坊乃是朝中划给外蕃人居住之所,施太后寿宴,各国来使亦住在其中鸿胪寺为各国使臣准备的官邸中。
书生的身影最终进入在突厥使臣的府邸。
而他一消失,先前走过的拐角处,便又露出个面容平平无奇的男人,看一眼牌匾,转身离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