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的破事每一件都让卫铿无比的生艹,但是生的事情多了,接受力也就涨了。
现在对洛水来说局势恶劣到什么程度呢?前线命悬一线,后方争先恐后。
由于民生的股价大跌,当然在军工方面的股价大涨。
整个关中那几个家族似乎找到了将卫家踢下来的机会,跟着这股浪潮狂舞,而卫氏内部也不是那么太平,现在在董事会上,诸多的股东代表正在串联,准备进行弹劾。甚至卫家内部的人也参与进来,打着‘为了卫氏’的名义。
已经抵达前线的卫铿得知这些后,显得有些风轻云淡:哦,这些事情啊,日后再算,今天敢这么跳。卫铿的脸上再次出现‘傻子’的笑容。
现在洛水的这些宵小之辈无外乎是认为:就算自己跳输了,家主(卫铿)也法不责众,因为一旦清算了他们,卫氏在洛水上下的控制就会动摇。
只是这些人啊,可能想错了,卫铿的脑子可没有常胜凯那么‘精明’,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败家走人。
半躺在战车指挥舱的卫铿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六神花露水,在眉心上抹了一下,清凉的感觉让自己心情放松。
现在卫铿打开综合系统,链接上主世界在这个空间薄膜上构建的算。
越这个时代四个多世纪的大数据处理技术,可以根据卫铿在各个芯片上的采集的数据,锁定整个西北各省所有的暗流。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对‘洛水’准备好用餐的刀叉了,包括几个月前和自己谈笑风生的白经奇。
这就是商私主义,在对外抵抗强敌时,都是猪队友,对内相互筹算的时候,走一步能算十步。
绝对不能把一个商业伙伴当做斗争时可靠的盟友,只能相互利用。而在这种“互利”的过程中,卫铿却总能给某些人“人傻可欺”的感官。
神京,兵部,此时也是焦头烂额,从这里布的命令多次出现了相互矛盾,在国家的军事决策中心出现了这样的现象,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卫铿的兵团度向西挺近,这样一个唯一看起来有用的举措,得到了兵部上下分外用心。
此战,当卫铿展现出自己可以快调动的能力,这些大佬们试图举一反三,试图搬来更多的“砖”来填坑。结果呢?其他几个方向的的调动,都没有像卫铿这样飞过来的可行性。
兵部的大佬们不得不承认:卫铿这个漠北的参将之所以能快前进,是神州内独一份的。
现在,在兵部的西域军事地图前站着的监国者,嗯,这样的一位皇室人员,盯着地图上代表卫铿的红点高接近,眼神呢,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网购者,看快递在全国内流通后到哪了。
神州目前已经是立宪制,君权已经虚化,天子仅仅是祭天的大祭司了,但是皇权却并没有直接退出军权,皇帝的儿子们,却能在各个部门人事升迁中掌握特权。相对于过去,皇权的绝对集权,导致龙子们互斗的情况,当今的这些皇室更像是一个套着家族名义的政治同盟。
这样的一股能左右朝堂的力量在平日时是潜伏着的,但是在遇到了今天这样的军国大事后,内阁脑们也都不得不收起了豪横,乖乖的接受钳制。
而现在在兵部的这位监国殿下,就起到了收拾人心的作用,不能说他做出了大量正确的举措,但是让兵部混乱错误减少了!
先,当卫铿从漠北大营出时,要调动武库中大量信息化装备,漠北的总兵,出于人情,让卫铿先把装备拉上来,装填在火车上,然后再补报神京方面。
如果让内阁这帮成事不足,甩锅本事强大的家伙们,处理这个事情,嗯,估计前线会糜烂的一不可收拾。
现在内阁没有人愿意为卫铿快驰援的合理性背书,只会坐镇在广厦下叽叽歪歪的为卫铿记上一笔。
若是卫铿胜了在论功劳的时候煞有介事谈不符合规则,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要严格的国制,
若卫铿败了的时候一起算,正好将过,推过去。
但如今这位殿下接管了兵部后,直接给卫铿补全了所有的程序。
并且,他了解到了,这几年洛水在投资了西域交通建设后,完善了跨战区的军团输送流程,更是大为感怀。
要知道,这些年来,洛水并不站在主战派这边,甚至呢,由于操弄商贾之利,被西域的那些年轻军士视为‘不可靠的潜在谋和派’。
可眼下战事中,堪用的恰恰是这一直在低调备战的’谋和派‘。
尤其是当下,战争带来的风波让一直承建西域筑路、养路的洛水系民业,被神州其他(主要是东南)票凭交易机构投机倒把。实在是让观者汗颜。
监国现在宣布执行战时管制法,暂停了西部交通线上的所有票凭交易,并且直接砸入了军费,为几家民业的战时经营周转托底。
在大厅中,随着地图上代表漠北重装旅团的标点抵达了准格尔盆地后,标点的显示灯从绿(安全运输状态),转为了蓝色(展开状态)。
通讯界面弹出,身着宇航服一样的全信息感应服装,头戴头盔的卫铿坐在座舱中,抬起头对着界面这边,也就是兵部大厅的长官们敬礼。
在这个狭小军事舱内的敬礼模式是,左手握拳,大拇指向内擂胸。
卫铿:“报告上官,我已经抵达前线,兵团正在展开中,预备十二个小时后部署完毕。”
兵事监国(冠毅岩,字砥涛)看着卫铿的面庞很满意,对于卫铿这样的出身名门,且一心报国的国士呢,是很符合皇室教育出来子弟的道德观。
监国:“国事艰辛,卫卿辛苦。”
卫铿:“世享国禄,理应如此。”——这句话卫铿说的很响亮,在兵部内回荡时,却让不少人觉得被嘲讽了,这世享国禄的可不只是卫氏!
监国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亦或许是,注意到了不想说,这些世阀的乱斗,只要没有影响国本,某种程度上对已经远离权力中枢的皇室来说是利好消息。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卫铿在战略地图上详细表述了,自己的战略观点:先敌强我弱。但是神州在战略上仍然占据了防守的优势!
地形上,天山山脉、阿尔泰山脉,东西布置,将神州西域分成了南北两大块。这是两大山脉天然圈住的地盘。而在这天山西南侧,就是向外皱着的山脉余脉,将地形切得细碎。
所以蘇俄装甲部队,若是想要继续朝着东挺近,就会脱离大平原,失去随意迂回的能力,只能选一路进攻。
其中南边的大块彻底被天山阻隔,这一路不适合装甲兵团突进,而就算突进天山南侧,除了天山脚下那一小块土地,再向南,就是茫茫的柴达木盆地,所以翻个山过。。。
个山过来作甚?跑还没法跑,抢天山南侧的阿克苏苹果吗?
最有蘇俄重装突击的可能只有南路,突破伊列河下游,突入夷播海内环区域。
有赖于主世界清后期史留下的印象,沙俄对清西北疆界的不断蚕食过程中,先后割让的土地次序,能让卫铿大体明白,俄人的总战略意图。(在抄答案这方面,卫铿丝毫不笨。)
所以,在事变生后,卫铿的能条例清晰的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