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里瞪大眼睛看着他,满眼的愤怒与恨意。
她猛地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一丝腥甜在口腔中蔓延。羌活眉头一皱,却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
“严星里,你是不是找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咬他。
她就那么享受那些男人的众星捧月吗?
严星里眼眶猩红,声音干涩,“羌活,你是不是个男人,你非要逼死我吗?”
羌活沉默了,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松开了手,“你觉得你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是逼你,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你就不想死了吗?”
严星里望着他,是满满的失望,张了张嘴,“我觉得……不比那些人都让我恶心!”
他要是想报复自己,那尽管来。
可他居然让他做他的女人,那还不如杀了他。
羌活心口被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到四肢。
他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那你去死好了!”
严星里身体一颤,她曾经以为,羌活是她的救赎,却不曾想到,他才是将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
她凄凉一笑,“羌活,你知道不知道把一个女人逼到去死,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
严星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房间里面退着。
羌活盯着她,冷笑。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得出什么?
严星一步步的退到了窗边,毅然决然地转身。
羌活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冲上前去,只能抓住一缕冷风。
她住的是三楼,楼层不算高。但如果是掉在水泥地上的话,也是凶多吉少。
严星里掉在楼下的花圃上,左转到草地上。
严星里是脚先到地的,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以此来威胁羌活不要再来找她。
手臂跟腿上都是被花枝刮出来大大小小的血痕。她站起来,“呃!”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
应该是扭到了。
她抬头。
羌活就站在窗边表情空白,眼神滞住,一双漆黑的眸子没了色彩……
她收回眼神,转身离开。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羌活好久都没有动一下,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失了魂……
她说,羌活,你知道不知道把一个女人逼到去死,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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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里到附近诊所看脚上的伤。
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都牵扯到脚踝处传来的痛意。她咬紧牙关,硬是让自己没有出声音来。
“羌活,你这个混蛋,垃圾……”
她要泄,心中才能舒服一点。
刚进诊所,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干净的手腕。他的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怎么了?”年轻的医生问。
严星里强忍着疼痛,找到椅子坐了下来,“扭到了吧?”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过来检查,他把她的裤管挽了起来,脚踝处已经肿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