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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一个星期后。
苏爸爸的身体呈现出回光返照的态势,和阮敬黎的父母风风火火的研究婚礼的事宜,完全没有病危的踪影。
苏暮烟其实感谢阮敬黎,自己是个女儿,总是忙工作,和爸爸再亲也有疏漏的地方,阮敬黎那人很热情,和爸爸在一起经常能把他逗得哈哈大笑。其实他说的对,他很讨人喜欢,谁见了都会欢喜。
新加坡也不去了,谁要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国外工作……
简绍炎半真半假的谴责了她的行为,最后却送了份大礼给她做礼物——
。
她知道他去带自己的太太回来了,她很希望在这个时刻,所有人都能够得到圆满。
试了婚纱,装了房子,一切都有条不紊。
结婚前夕,阮敬黎把苏爸爸接到了身边,他说要让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过得幸福,他请了最好的看护过来,苏暮烟看着他嬉笑的样子,心里面却为他的细心和体贴感动不已。
结婚那天,快三十岁的苏暮烟头一次那么紧张那么激动。
婚纱并不奢华,穿起来却格外的喜爱,她坐在自己的卧室,听着好朋友们为难新郎。
她抿着嘴唇笑,听着阮敬黎跟她们斗智斗勇。因为都是以前要好的同学,所以大家完全肆无忌惮。
“新娘的鞋码多大?”
“呃……”
“新娘穿的?”
“呃……”
“你们是奉子成婚啊,第一次谁主动?”
“呃……”
阮敬黎被堵在门外,一个个问题抛过来,他有点招架不住了,身上的红包一个个的往里扔,求饶,“各位姑奶奶,我急着娶老婆,你们就行个方便,红包一人一个,领了就拜托放我进去。”
门里的人领了红包,仍旧堵着门不肯放,逼着他在门口大喊三声,以后要听老婆话。
苏暮烟坐在那里,听着门口的人玩的不亦乐乎,心里热乎乎的。
待到阮敬黎终于成功的进屋,他额头上都冒汗了,坐在她身边喘气,“我都记着呢,最会耍我的那个就是筑石的二小姐,她大哥在我手下做事,你看我怎么公报私仇——”
苏暮烟瞥他,“小心眼。”
阮敬黎擦把汗,阴险的看着她,“是啊,今晚就好好跟你算账,她们欺负我,你也不帮忙——”
“不帮——叫你喊以后要听老婆话,是我的主意——”她得意。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摄像机捕捉的是情意绵绵,但其实,俩人是卯上了——
阮敬黎抱她下楼,她的额头咚地一声撞到了门框——
上车,苏暮烟一脚把高跟鞋踩在了他脚面上——
阮敬黎吃痛,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咬牙,“苏暮烟,新婚要甜蜜!”
苏暮烟看他,“待会儿收的红包记得上缴!以后不许你藏私房钱,我会按月给你发放零花钱。”